“你生氣了？”慕白俊美深邃的臉上可憐兮兮的，眼眸緊緊地盯著她，生怕被人拋棄似的。
先前還把狐狸當成寵物，現在反倒是自己更像怕被丟棄的寵物。
哦不，大寵物大白喵。
洛瓷不滿地用爪子虛虛拍了他幾下，“幹嘛捂著我的嘴？”
慕白深望著她，下定了決心，他帶著她迅速趕回了山洞，把她放在獸皮鋪好的床榻上，自己則是半蹲在狐狸麵前，與她平視。
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緊張，“崽崽會和那些狐狸一起嗎？”
即使心裏想過要把她藏起來的話，但還是選擇尊重她的意願，如果她想和那些狐狸待在一起，那她去哪兒，他就跟著去哪兒。
狐狸有些無語，“我為什麼要和他們一起？”
慕白輕握住狐狸的爪爪，他慢慢開口，“我喜歡你。”
許許多多的話掠過腦海，但最後吐出的卻隻有這四個字。
狐狸身後的六條尾巴輕搖，一時之間沒有回應。
他決定全部坦誠。
“我不是這裏的人，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一隻白虎，我之前……一直想找回去的路，想把你帶回去。我知道之前忽略了你，對不起，以後不會再這樣了，崽崽不要喜歡別的雄獸，隻喜歡我好不好？不要喜歡其他公狐狸……”
“我想等你長大，做我一個人的狐狸。”
做我一個人的雌獸。他在心裏默默補充了一句。
“我不屬於這世界，但我屬於你。”
洛瓷漂亮瀲灩的眸子望了他一會兒，慢吞吞道，“你之前把我當寵物。”
慕白的眸光黯淡了，慢慢垂下腦袋，語氣有些低落，“對不起。你不是寵物，是我自己想當然的認為。崽崽可以給我一次機會嗎？”
所以不會原諒他嗎？
畢竟他們是獸人，和人類沒什麼兩樣，還有個像樣的部落，部落裏有成套的規則，每個獸人都是單獨的個體，不是誰的附屬品，他們各司其職，和古時候的男耕女織沒什麼兩樣。
狐狸是雌獸，怎麼可能接受自己被當做他的寵物。
他垂在身下的手指攥得發白，唇瓣也失了血色。
其實也很正常。
他之前是正兒八經的人類，在以往的認知裏，養隻狐狸就是當寵物。狐狸怎麼會變成人，而且建國之後不許成精，也不會有妖精。
人類怎麼會喜歡上一隻狐狸。
可他偏偏就喜歡上了，即使還未見到她變成人的樣子。
慕白不敢抬頭，他怕狐狸不喜歡他了，怕聽到拒絕的話。
“耳朵露出來。”軟糯的聲音，和以前一樣，隻是少了幾分稚嫩之意。
“耳、朵？”
“變不變？”帶著威脅的語氣。
慕白有些茫然，但還是乖乖的露出毛絨半圓耳朵。
身為百獸之王的白虎這會兒溫順得不行，完全不敢反駁，讓做什麼就做什麼。不是白虎，而是家養的白喵。
他感覺到自己的耳朵被揪住了，“還有你在路上捂著我的嘴，我還在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