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速跟著他,不時回頭再看一眼身後,那些怪物衝出了樹林,呲牙咧嘴的看著我們,杜偉韜一回頭,臉色刷的一下煞白。
杜偉韜一向鎮定,看到這副場景,看來也是嚇壞了,說起話來,打著寒顫:“大,大師,你看看後麵,這該咋辦啊。”
管德柱加快了腳步,冷靜的說:“跟我回家。”
我們快速回到了管德柱家裏,管德柱插好院門,雙手掐訣,在院門口貼了幾張紙符,隨後又把房間的門關上,再次貼了幾張符紙。
杜偉韜拍著手,緊張的問:“大師,這樣能行嗎?”
管德柱搖了搖頭,杜偉韜臉色越加難看了,我能感受到他的惶恐和不安,因為我也很怕,我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它正從地底深淵湧來。
阿順從房間裏跑了出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驚喜的說:“明哥,你終於回來了,呐,你看這是什麼?”
我回過頭,不在意的瞥了眼,原來他拿的是一個照相機,這個時候,我根本無心關注這些,煩躁的轉過了身。
阿順又拍了拍我,笑嗬嗬的說:“這個東西打不開了,我不要了,還給你吧。”
他把照相機塞進了我手裏,扭著頭看著門外,詫異的問:“外麵怎麼站著這麼多人啊,他們好奇怪啊,有好多都是缺胳膊掉腿的。”
我心頭再次抽緊,難道說它們已經過來了?
婷婷說:“管叔,這樣也不是辦法,它們很快就會衝進來的,這個房子抵擋不了多久。”
管德柱轉過身,穩重的說:“我早就想到了,你們不用緊張。”
管德柱把我們帶進了最裏麵的臥室,之前我就在這個房間裏住,臥室裏麵還有一個非常隱秘的屋子,這間詭異的屋子一直讓我疑惑不解。
管德柱走到那間屋子麵前,輕輕揭開了黃色紙符,揚起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你們都進來吧,這裏是安全的。”
我們進了屋子裏,管德柱關上,又把紙符貼在門縫上,他從一旁的牆壁上拿了個火把,點燃後,整個空間明亮了起來。
管德柱舉起火把,一直帶著我們往前走,裏麵空間很大,似乎有無窮無盡的屋子,我們在裏麵不斷穿梭。
杜偉韜驚的目瞪目呆,驚奇的問:“這是什麼地方,我明明記得這是一個小屋子,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複雜甬長,似乎永遠也走不完。”
管德柱深沉的說:“這是我曆經幾年研究的房子,用陣法擺布的,裏麵千變萬化,如果沒有我指引,一旦進來了就會迷路,我這也是未雨綢繆,就怕出現今天這樣的事情。”
我說:“怪不得我一直覺得這間屋子有問題,但是你一直不告訴我,讓我迷茫了很久,我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想症。”
管德柱說:“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有時候知道的越多反而會越麻煩。”
我們在裏麵走了半天,管德柱打開了一間屋子,總算停了下來,我走進去之後,再次一驚,這個房間裏的擺設竟然和他們家的堂屋一模一樣,堂屋兩側還有臥室。
杜偉韜驚呼了口氣,不斷的拿著手機拍照:“我的天啊,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我也不會相信會有這種事情。”
阿順摸著下巴,踱著步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你所見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少年,其實還有很多事物等待著你去探索。”
阿順伸出手,對著杜偉韜說:“我看你天資聰慧,不如跟著老夫雲遊海外如何,即能開闊眼界,又能學到東西,何樂而不為?”
杜偉韜尷尬的摸了摸頭,忙擺手,小聲對我說:“他這樣我還真有點不適應。”
我無力的搖著頭,一開始我也是非常不適應,不過時間久了,慢慢就會習慣了,畢竟這也沒辦法不是,誰讓他是雙重人格呢。
我想起一事,把阿順拉到了一邊,小聲說:“你還記不記得你以前說過,如果我真的想清楚了,可以找你了解當年的事情,那時你就會告訴我。”
阿順仰著頭,叉著腰,想了半天,眯著眼說:“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我說:“我想清楚了,你現在告訴我吧。”
阿順指著我哈哈大笑起來,隨後臉色一凝,說:“我給忘了。”
我原本非常激動,聽到他這句話,頓時像是霜打的茄子,臥槽,難道說他除了雙重人格,還有健忘症?
我聽萬村長說,他好像比管德柱的年齡都大,可我始終看不出來。阿順這樣的臉蛋和身材,看上去也就隻有十八九歲,莫非他的身體裏也隱藏著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