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個理由,獨自一個人走出去,站在門口抽著煙,排遣一下心裏的落魄和壓力。外麵人來人往,聲音格外嘈雜,似乎一到了晚上,什麼都出來了,熱鬧非凡。
我吐了口煙霧,視線不經意朝著遠處看去,朦朧的煙霧中,我似乎在前方的角落看到一個人,他穿的非常破爛,在路邊攔人要錢,手拿一個算命藩,深秋了,還穿的非常單薄。
他看到我,怔了片刻,摸著頭走進了前方的陰暗巷子裏,我猛抽了口煙,甩落煙頭朝著他追去。
到了巷子裏,我發現前麵已經空無一人,我快速往前跑,才算追上他,我喘了口氣,大聲說:“王老頭子,你等等。”
那個人聽到我的叫喊,忙把算命藩扔掉,拔腿就跑,我罵了聲臥槽,這絕對是做了虧心事,怕見到我,當初婷婷被殺,一定是他做的。
我快速朝他追去,他畢竟年老體邁,我看他腿部好像受了傷,一瘸一拐,走的非常慢。
我毫不費力,總算抓住了他,把他摁了下牆壁上,我厲聲說:“跑什麼跑。”
那個老頭子哼哼唧唧的說:“你追我我當然跑啦。”
我說:“你又沒有做什麼虧心事,怕我追你做什麼。”
老頭子歎息著說:“我這不是做了虧心事嗎。”
我聽這聲音並不是王破軍,快速把他轉過身來,映在我視線裏的果然是另一個人,我怕是他的偽裝,又摸了摸他的臉,並沒有帶什麼麵具,他確實不是王老頭子。
剛才視線比較暗,他和王老頭子穿的衣服一樣,再加上王老頭子的算命藩,難保認錯人。
老頭子哆嗦著說:“你要啥就說,我順從,我絕對順從,你隻要別打我就好。”
我說:“你的這身衣服和算命藩是誰給你的?”
老頭子慌亂的說:“是一個高人給我的,他說我穿著這身衣服,靠著自己這張嘴還有自己的小把戲絕對可以謀生。”
我問:“那個高人在哪?”
老頭子搖著頭說:“我也不知道啊,我隻是和他有一麵之緣,他把這些送給我,然後就走了,也沒留個聯係方式。”
我氣憤的錘了下牆壁,這個舉動把老頭子嚇得臉色慘白,他全身一哆嗦,蹲了下去,我也不想為難他,歎了口氣便離開了。
看來王破軍是故意躲著我了,估計到他住的地方也不一定能找到他,我心思沉重,還未走出巷子,剛抬起頭就看到了婷婷,她靠在巷口,用疑惑的眼神打量著我。
我走上前去,輕聲說:“你怎麼出來了?”
“我不放心你就跟著你出來看看。”婷婷指著遠處角落瑟瑟發抖的老頭,仰起頭問:“那是誰?”
我擺著手說:“我也不認識,剛才把他錯認成了另一個人。”
婷婷哦了一聲,再次看了眼那個老頭,跟在我身後返回飯店,今晚星辰寂寥,昏黃的路燈照耀著斑駁的路麵,霓虹燈閃爍著,一切顯得朦朧而又美麗。
這個時間點,愛好活動的年輕人們都出來了,那些情侶們拉拉扯扯,又擁又抱的,絲毫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楊大宇站在門外,羨慕的看著來來往往的情侶們,不時的咽著口水,我遞給他一根煙,說:“你小子怎麼也出來了。”
楊大宇把煙別在嘴裏,支支吾吾的說:“我這不是,不是等你們的嗎。”
我笑著說:“你小子行了,不就那點心思嗎。”
楊大宇嘿嘿笑了兩聲,剛點上煙,小眼一眯,頓時怔了原地,我詫異的回過頭去,發現不遠處有一個人正盯著我們,他西裝革履,看上去非常帥氣。
我心裏一咯噔,這楊大宇不會換了口味,喜歡上男人了吧?
我拍了楊大宇一下,說:“你丫看什麼呢。”
楊大宇拿掉香煙,吐了口煙霧,又抽了口氣,眯著眼說:“明哥,你有沒有發現剛才對麵那個人手提著一個箱子。”
我說:“不就是一個箱子而已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我雖是這麼說,但還是好奇的朝著後麵看了眼,要知道楊大宇這人大晚上的隻會看美女,如果有別的東西把他吸引了,這東西絕對不一般,不過等我再次轉過身的時候,西裝革履的男子已經不見了,眼前人來人往,喧嘩的街道再沒有那個人的身影。
楊大宇說:“那個箱子可不一般,我看著好像楊大宇之前提的魔術箱。”
我心頭一顫,慌亂的在四周找尋那個人,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他的身影,他是徹底消失了,剛才我隻顧看那個人的外表,卻忘了那個攜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