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選擇回到這裏,最大的目的就是想要找到調查我們的人是誰,那兩個拍照的人死了,他會不會親自前來呢?
不過我覺得這個時間點是不可能了,我打了個哈欠,揉了揉脖子,剛才被勒的那一下,到現在都還有點疼。
阿順喝了口水,突然問我們:“你們要調查那個女鬼嗎?”
楊大宇說:“我雖然覺得那個女鬼有問題,但是調查的話就算了吧,這大晚上的,外麵又冷又黑,出去的話,搞不好會遇到什麼事,還是好好睡一覺,明天再想這件事吧。”
婷婷皺起眉頭說:“可是明天天亮了,她就會躲在一個地方藏起來了,我們該怎麼調查呢。”
我說:“說的也是,那女鬼肯定會在晚上活動,白天的話無法調查。”
楊大宇無奈的攤開手,一臉驚訝的說:“不是吧,你們不會真的要出去吧?”
我問阿順:“你有辦法找到她?”
阿順眯著眼說:“自然是能的,我在她身後貼了一張追蹤符,她根本不知道。”
我說:“那行,你帶我們去找她吧。”
阿順從懷中掏出一個稻草人,然後又掏出一張紙符,他將紙符貼在稻草人身上,一起放在桌麵上。
我看他嘴中念念有詞,隨後說了聲起,那個稻草人竟然樹立了起來,從桌子上跳了下去,徑直朝著門外遠跳。
阿順指著前麵,摸著下巴說:“好了,走吧。”
那稻草人雖小,跑的倒是挺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沒影了,我們走出門外,這才看到跳動的稻草人。
它帶著我們穿過陰暗的小道和小區,走的全都是偏僻陰冷的地方,走了大半個小時,它還在跳個不停。
楊大宇詫異的說:“你的這個稻草人真的能找到那個女鬼?”
阿順自信滿滿的說:“你放心,老夫絕對不會騙你們,我曾經追查鬼魂的時候,一直用這招,屢試不爽。”
我看前麵是個漆黑的小湖,隱約記得來過這個地方,湖邊楊柳低垂,暗色的河流映著旁邊的燈光,水波泛著金黃色的光澤。
直到走到湖邊一處,我這才想起來,那天我們就是在這裏與老太婆約好的,準確的說應該是老太婆的兒子。
當時我還看到了一位老頭,以為他要跳河,等攔下來才發現,原來那個老頭是個鬼魂,他原本就生活在河裏,應該是個淹死鬼。
我沒有想到稻草人竟然把我們帶到了這裏,實在吃驚,楊大宇眺望遠處,突然指著前麵說:“明哥,你快看,那個女鬼,她就在那裏。”
我看遠處陰暗的河邊,那個女鬼抱著孩子正和兩個人交談,其中一人穿金戴銀,服裝怪異,正是那個苗族女子,另一個人佝僂著身子,滿頭白發,好像是個老頭子,看那老頭子身影,很像我之前在河邊見到的淹死鬼。
我抽了口涼氣,莫非他們三個有什麼關係?
楊大宇看了會,慌亂的說:“發現了,被他們發現了。”
我提醒說:“你小聲點,我們都看到了。”
原來那個苗族女子發現了女鬼身上的紙符,她們三個圍在一起,看了半天,把紙符扔在了水裏,隨後打量著四周,顯得十分謹慎。
我們距離比較遠,又有不少樹木擋住,這才沒有被發現,大概意識到事情不太對,那個老頭子跳入了水中,女鬼和苗族女子分開跑了。
楊大宇焦急的說:“我們,追哪個啊?”
我說:“追那個女鬼,我們肯定被她被騙了,爭取抓住她問清楚情況。”
這裏是個公園,植被茂密,那個女鬼沿著河邊小道跑了一圈,融入了樹林之中,我看四周有假山,樹叢陰森莫測,一時想要進去找她,恐怕有點難了,他們之所以約在這裏見麵,應該是有所準備。
楊大宇拍著手說:“完了,前麵樹木密集,又有不少假山,這可怎麼找?”
阿順摸出三元羅盤,定定的盯著陰森的林子說:“無妨,你們跟著我走就是了。”
我看阿順胸有成竹,拿起羅盤氣定神閑的朝下而去,便默默在身後跟著,一路前行,走進了隱蔽的林中。
這裏麵小道極多,雖說公園並不算太大,但要在這裏麵黑燈瞎火找一個人,還是有很大難處的,別說是一個鬼了。
阿順緊盯著羅盤,一邊看,一邊朝著前麵走,我們轉了幾圈,最終停在了假山腳下,我看下麵有不少洞口,裏麵黑乎乎的,貌似冒著寒氣。
上麵有水流下來,嘩啦作響,阿順把羅盤收起來,指著幽暗的山洞說:“那個女鬼就在裏麵。”
楊大宇咽了口吐沫,忐忑的說:“在,在這裏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