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說:“如果被吸血鬼咬傷,傷口一般會發黑,而且會留下很深的印跡,但是你不同,你的傷口和普通的傷沒有什麼兩樣,而且並不是特別明顯。”
我想起剛才那個吸血鬼咬我的時候,突然間彈開似的離開了我,那一刻,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它好像很怕我,那種驚恐在他眼神和動作中體現的非常清楚。
我喃喃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虎子朝我們說:“明哥,它這是怎麼了,剛才還生龍活虎的,現在怎麼焉了。”
我詫異的走到吸血鬼旁邊,他耷拉著雙手,雙眼迷離,就像是中毒了一般。
虎子說:“我也沒有做什麼啊,就是勒住了他的脖子,按理說這對他沒有太大影響,我怎麼看他快死了呢。”
我靠近吸血鬼,拽住他的衣領,嚴肅的問:“你告訴我這是怎麼了,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嘴角抖動著,斷斷續續的說:“血,血……”
他並沒有說完話,雙手便無力的下垂,徹底倒在了地麵上,虎子吃驚的說:“它死了。”
他在死前說血,難道說我的血液有問題?它不能吸食?這才造成了它的死亡?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傷口,已經沒有剛才的痛感了,我不知道這是優曇婆羅的作用還是我血液確實有問題。
我還記得當初和那個老太婆呆在那個詭異空間裏,她告訴我說那個河水裏有毒,一般人進去就會死的,但是虎子卻不同,虎子在裏麵飄蕩了許久,上來之後一樣生龍活虎,而那個老太婆並不知道,其實我也曾下去過,而且我在那個河水裏,同樣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難道說我的身體,我的血液真的與常人不同,我不會也是麒麟血吧?
他們兩個一臉茫然,顯然不知道什麼情況,吸血鬼就這樣死了,確實太過出乎意料。
虎子呐呐的說:“他這死的不明不白,也夠悲催的。”
我揚著手說:“管他呢,反正他死了,就少一個阻礙。”
虎子點頭說:“也是。”
虎子走到窗戶旁,把窗簾拉開,光線照射進來,陰暗的房間頓時明亮了大片,那個吸血鬼就在我腳下,他的臉色十分蒼白,嘴角帶著白色的泡沫,這個症狀確實很像中毒。
莫非我的血液裏有毒?
婷婷站在我旁邊,臉上依舊帶著擔憂的神色,她不時的盯著我的脖子,我怕她太過擔心,把衣領豎起來擋住傷口,笑著說:“我沒事,這點小傷對我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婷婷沉重的低下頭,呼了口氣欲言又止,從路上過來的時候,我就覺得她不太對勁,總覺得她有心事,這些天遇到了這麼多事情,一直手忙腳亂的,注意力都被外麵的危險所吸引,我確實忘了關心她。
我蹙起眉頭問:“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婷婷苦笑著搖頭,她伸出手想要摸我的臉,卻突兀的把手放在了空氣裏沒有動,氛圍略有尷尬。
“小心。”不知哪裏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好像是女聲,我們旁邊除了婷婷並沒有別的女子。
我快速轉身,一根細小的銀針飛了過來,射中了我的肩頭,我隻覺得全身一麻,蹲坐在了地麵上。
嗖嗖嗖……
又是幾聲輕微的響動,幾根飛針從遠處飛來,虎子躲閃不及,也被銀針命中,同樣蹲坐在那裏。
婷婷反應敏捷,再加上我在她身前擋著,她並沒有被銀針射中,我看銀針飛來的方向,正是三樓樓梯口,那個苗族女子笑嗬嗬的走下來,手拿豎笛,又朝著婷婷吹了一下,隻見那笛子之中突然湧現出幾根飛針,極速的朝著婷婷而去。
婷婷掏出匕首,躲閃到一旁,飛針落在了地麵和桌椅上,我沒有想到苗族女子的豎笛這麼厲害,竟然還可以做暗器用。
不過剛才提醒我們小心的人又是誰?
我打量著四周,那個苗族女子也在密切的探查著周遭的情況,顯然她也不知道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個人。
虎子氣憤道:“在背後偷襲,你個陰險狡詐的小人。”
苗族女子並不搭理虎子,她還在環顧四周,顯得十分謹慎,突然她的身後湧現出一個身影,那個身影抱住了苗族女子,我看那個身影十分熟悉,轉過來的一瞬間我才發現,原來是楊凝,看來阿順得手了。
苗族女子譏笑道:“等你很久了。”
我心裏一涼,暗叫糟糕,在楊凝提醒我們有危險的時候,她就已經有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