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
教會徒弟氣死師父。關潯語塞了一會兒,才違心地在草稿紙上寫下一行字,“學得挺快,師父為你驕傲。”
路敞:“:)”
晚自習下課。路敞收拾著自己的桌麵,突然想起來問,“前幾天你要我的照片,就是為了給你妹妹提供靈感嗎?”
“可不麼。我就說不幹什麼壞事兒吧。”這麼說完,關潯餘光裏瞥見從前麵走過來的人,突然收了聲音。
“那個。”
穆漾看了眼關潯,又飛快地移開目光轉而投向路敞。視線在兩人之間徘徊。
“是這樣,我們班要比賽了。我想你們能不能......站出來幫幫忙?”
“幫啊,肯定幫。”
關潯態度端正,非常配合班長的工作,“不用擔心。我剛已經說了要教他唱那什麼歌了,保證教會。”
他信誓旦旦地保證完,轉頭又問路敞,“什麼歌來著?”
“......”路敞說,“《精忠報國》。”
“啊對。”關潯說,“簡單,包我身上。”同桌嘛應該的。
“倒不是唱歌的問題。”穆漾說。反正到時候一個班一起唱,實在跟不上光對個口型問題也不大。
“別的班上上周就在排練想主意,老劉現在才說要準備肯定來不及了。光集體唱歌肯定是不行的,我想加點什麼別的環節進去。”
她看著眼前這隨便拉出去都能穩當牌麵的兩個人,語氣懇切道,“雖然我們班不求什麼特別好的名次,但我還是希望不要墊底。”
“挺好的呀,加唄。”
關潯捅了捅一直默默旁觀的同桌,“我們肯定配合,是吧老路。”
“是的。”路敞附和著點了頭。
“那太好了。”
穆漾終於鬆了口氣,從背後拿出張寫滿字的作業紙來,“這是我寫的開場詞。我想著,到時候你們倆就站在第一排,分一下句子合作把這段話朗誦出來。”
關潯接過來看了眼開頭。
“在這個秋風送爽,金桂飄香的季節裏,我們即將迎來偉大祖國的生日——”
“......”他捏著這張薄薄的作業紙,一時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路敞往他手裏瞥了兩眼,有點好奇紙上寫的是什麼。
穆漾問,“有問題嗎?”
“恕我直言。”
關潯把開場詞放在桌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清了清嗓子,“你的意思就是讓我們倆出去撐門麵唄。”
“是這樣的沒錯。”
他一站直,身高優勢非常明顯。穆漾大方承認了,仰著脖子說道,“最好是脫稿朗誦,有感情的那種更加分。”
“......”路敞被“脫稿”這個詞嚇著了,悄悄拿過桌上的開場詞大致看了一遍,皺起眉頭。
穆漾說完望著關潯,突然感到一陣壓力,心裏又開始忐忑起來,“你覺得......行嗎?”
關潯在學校的名聲委實不太好。坦白說,她其實不太願意過來跟他打交道。但作為班長,有些事情她即使不情願也必須得去做。
更何況,她不願意跟他打交道,也並不是因為他被傳言說成隻愛動手蠻不講理的惡劣學生。
穆漾想,他應該會答應的。
“我沒什麼想法,隨便安排。”
關潯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小姑娘,覺得有點好笑,“但人家一美國公民,你讓人背這個就過分了吧。”
還得有感情的朗誦?他餘光裏看著路敞那眉毛都糾結成一團了。
“這麼著吧。放我同桌一馬,我背了它就得了。”關潯從路敞手裏抽出那張寫滿了字的紙,“什麼時候排練?”
“第一次排練是明天下午。”穆漾被他一提,也覺得自己很欠考慮。她本想再說些什麼,意外地被路敞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