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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相思最苦(1 / 2)

“將禦膳送入鳳吟宮,朕去那裏看皇後。”他目光依舊望向窗外,吩咐的聲音甚是冷淡。許是,隻是為了目的,而非真的想要去那裏。

席公公應了一聲,卑微的退了出去。如今的皇上,自從見到她以後就變了一個樣。身為奴才,他不是不懂。恐怕上官家的八小姐是皇上今生最在乎的人,隻是他們之間注定不會那麼簡單。

上官輕影轉過身,望了一眼周圍,此時才發現自己並非在龍鳴宮內。這裏是安妃所住的地方,慶安宮。想起安妃,他心裏便升起一陣怒氣。他隻想將她放在自己的身邊,隻是想要隨時可以見到她。可是為什麼,她總是會小無聲息的便離開了。讓他找不到她,甚至連一點消息都沒有。如今,他隻能走這樣的一步,用自己的皇子將那個孩子換回來。將樸蘭旌的孩子換回來,由此才能讓她自己乖乖的回到離宮。可是安妃,這個女人竟然隱瞞著,情願自盡都不告訴他一點消息。他與她,難道真的隔閡了那麼多的東西?

他大步走出殿門,身側的內侍忙將手裏的油紙傘撐開。上官輕影側過頭看了看他,由他手中接過紙傘,“你們不用跟著了,朕自己過去。”

內侍微微欠了欠身子,低著頭,連抬起來看一眼都不敢。

上官輕影手拿紙傘,望了一眼淅淅瀝瀝的雨,舉步邁出了殿前回廊。地上此時已經積了水,潮濕的感覺順著腳底往上翻騰。風吹過,細雨打濕了他的頭發。清涼的感覺,似乎驅散了些他心中的煩悶。隨即,他將雨傘丟到一旁,任由那淅淅瀝瀝的雨打濕他的臉龐。

這水,像極了鏡湖的水。想起鏡湖,他心裏又是一痛。腳步快速的邁向了另一個方向,那裏是宮裏的羅湖,然而他忽然間又停了下來。羅湖又怎樣,終究不是鏡湖。嘴角輕輕彎起,掛上一絲讓人感覺冷漠的笑容。他望了一眼相反的方向,握了握拳還是走了過去。

鳳吟宮中的內侍正在忙碌,大殿裏焚燒猶如淺蘭的冥香,黃色的布幔遮擋著巨大的圓柱,一層層的,看起來似乎在疲憊一般。

高高的鳳椅之上蘇已歌哭了,眼淚順著眼角一顆顆的滑落下來。她穿著黃色繡鳳的宮裝,頭頂帶著沉重的赤金鳳冠,隻是那額頭卻綁著一條白色的繃帶。美麗的眼裏噙著憤恨,嬌紅的唇被咬出一道白色的痕。是上官輕絮,又是因為她,所以他才會讓自己的孩子去北國將她的孩子換回來。

蘇已歌心裏一陣陣的痛,筱兒是自己與他生下的唯一的孩子。他怎麼舍得,怎麼舍得?她緊緊的握著拳頭,鋒利的指甲刺入手心,疼痛的感覺讓她稍微舒服了一些。外麵的雨似乎又下大了,劈裏啪啦打在屋頂的聲音讓她心裏一團亂。她該怎麼辦?該怎麼辦才能讓自己的孩子留在自己的身邊?去北國做質子,一定不行,她絕不同意。

“母後,母後……”

稚嫩的聲音由一個看起來七八歲的孩子口中發出,他長有一雙明亮的眼睛,高高的鼻子下的嘴像極了蘇已歌。頭發被玉色的發冠挽起,露出寬廣的額頭。他一隻手抓著蘇已歌的裙角,一遍一遍的喚著“母後”兩個字。

蘇已歌回過神,望見他心裏一痛,淚水瞬間就湧出了眼眶。“筱兒,母後,母後保不住你啊!”她伸出手,緊緊的將孩子擁入懷中。眼睛裏的淚水如同殿外的大雨一般,一滴滴的落下來。

筱兒見自己的母親如此,乖巧的伸出小手為母親擦拭眼淚,“母後不哭,要是頭疼的話,兒臣給你揉揉。”說著便要伸出小手幫蘇已歌揉額角,七八歲的孩子,許是還停留在痛的話就會哭的概念之上,完全不知其實有很多時候痛不一定會哭,哭也並非是因為痛。

“母後不疼,母後隻是難過。”蘇已歌將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之中,望著眼前的孩子,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她是皇後,而他是燕國的大皇子。如今,為了救那個女人的孩子,他竟忍心將親生骨肉送入北國狼虎之地。他,怎麼可以如此的殘忍?

聽蘇已歌如此說,筱兒隨即笑了起來,“既然母後心情不好,那兒臣給您說說笑話。今日在書房,二皇弟將太傅的郴州硯給打翻了,太傅生氣正帶著他去朝霞宮找惠妃娘娘去了。兒臣猜想,這次二皇弟肯定要受到父皇的重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