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女婿要讀書,清心寡欲的最好,別摻和這些有的沒的。
說罷便回絕了,隻說這件事情自己也是幫忙,叫劉宣之別太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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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喜本來要跟爹爹說開酒樓這件事情的,見爹爹心裏煩,到嘴邊上又縮回去了,這不鬧騰了這麼久,嚴鐵柱也回來了。
今天收成不好,打了兩隻野雞。
山上的菌子也快沒了,嚴鐵柱撿了幾個小小的,要賣可能沒了,自己家吃還夠。
剛進門,跟李有勝打了個照麵,雖說從未見過,但大概也猜得出來是誰了。
李有勝聽於氏說起過這個人,麵向看來倒是個正直的年輕人,就是煞氣吧,有點重,不過看樣子被時間已經磨去太多,要一個這樣的人做自己的女婿,他有些拿不準。
這個年輕的人眼睛,讓人一眼看不到底。
“爹。”四喜叫的有點心虛:“那個——”
她一時忘記自己伶牙俐齒時的樣子了,想起自己一個姑娘竟然撿回來一個男人是多麼不體麵的事情,但是在當時的情況下,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處理辦法。
這幾個月若不是他,家裏真的會很難過,所以到底是誰欠誰的,誰對誰有恩,糾糾纏纏早就說不清道不明。
李有勝點了點頭,那意思是叫他進來。
嚴鐵柱便悶不吭聲的進來了。
四喜和大丫把晚飯都做好了,估摸著二叔一家也沒心情做飯,多煮了幾個菜,準備一起吃,剛才去叫孫氏的時候發覺孫氏的目光陰鷙的很,目光沉沉的讓人覺著害怕,四喜覺得有些不舒服,把飯菜送了過去,並不打算跟二叔他們一起吃。
從表麵上看來,一家人雖然沒什麼,但是內地裏早就暗濤洶湧。
好不容易一家人吃完飯,飯桌上就講起來開客棧和酒樓的事情,劉宣之居然覺得不錯,大丫見丈夫點頭說好,也說支持,他家在縣裏有些關係,要縣衙批準倒不是特別難的事情。
四喜覺得很詫異,她之前想的千難萬難,沒想到姐夫一句話就應承下來了,她都不敢確定是不是劉宣之一廂情願覺得容易,確認再三,劉宣之隻差沒寫下保書了。
“這件事情原沒那麼難,我爹在縣裏做了這麼久的生意,人脈也不少,據我所知開客棧要批下來也沒那麼難,回頭跟我爹說一下。”
“真有那麼容易?”
“唉喲四喜,在你眼裏我說話就那麼不靠譜?”
四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問爹的意見。
李有勝目光深深看著女兒,才大半年沒見,沒想到四喜真的長大了,這半年裏若不是她撐著這個家,隻怕等他回來之時,早就見不到完完整整的家了,她要做什麼,就隨她去好了。
李有勝對於氏看了一眼,於氏從屋裏拿出一個包囊來,打開裏麵竟然是一包銀子,足足一百多兩。
“四喜,你也長大了,做事得有分寸,做生意這種事情,跟人合夥始終不好,你想做,家裏的房子都給你,銀子也給你,爹就信你這回,你打算怎麼做,跟我說說。”
四喜盯著那包銀子發了半天的呆,直到於氏喚她名字時,才緩過神來,爹這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以後就是要她當家了。
以前爹不在家,她咬咬牙也就擔下來,如今爹回來了,還能叫個女兒當家?
她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嚴鐵柱隔著桌子,伸到桌底握緊她在手,掌心的厚繭在她手心裏摩挲著,磨的她癢癢的,她臉一紅,抬臉看他,他臉色未變,還是那樣一副泰然處之的模樣。
好一個厚臉皮子的。
他剛才的意思很明顯了,你要做什麼,我也會支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