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男人自然要出去應酬,於是隻剩下四喜一個人在新房裏,一頭雲裏霧裏的等了好久,直到聽到外麵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四喜才開始緊張起來。
他走了過來,手裏拿著一杆如意稱,秤杆子一挑,蓋頭被挑了下來。
麵前一個小美人兒端坐在那裏,生的端方無比,像這種從未裝扮過的小丫頭,今兒一打扮,比上那些平時天天打扮的姑娘,要驚豔許多,雖說是年齡小,還沒長開,卻有一番還沒長開的別樣滋味。
嚴鐵柱看了她半晌,沒出聲。
四喜巴巴的看著他,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剛準備開口,就被人攬腰抱起來,手伸到她臀下,像見過抱小孩子一般,四喜騰空一起,心中暗道,哪有這樣抱新娘子的?
剛準備開口問他這房子哪裏來的,就被人封住了唇,親了好久才舍得放下。
屋裏的炭盆兒燒的火熱火熱,烤的整個房中都是火熱火熱的,小臉不知道是因為羞的,還是熱的,通紅。
剛才他已經在外麵陪客人吃吃喝喝了一番,四喜也在屋裏吃了些東西,但是一般不會這麼早安寢,若是在村裏,還要留點時間鬧洞房,可這在鎮上,就是剛才的酒席,也不過是稀稀拉拉才兩桌而已,因此他喝的不算太醉。
“天還早呢。”
“嗯。”
“接下來幹嘛?”
“有很多事情可以幹啊,你想幹嘛?”
“我爹我娘呢?”
“在後院住著呢。”
“這誰的房子啊?”
“四喜,有時間該幹正事啊,對不對?”
第62章
嚴鐵柱喝的有點微醺, 加上心裏有些高興, 進來的時候步子都有些飄,難為四喜還那麼多廢話。
四喜坐在桌兒前, 抬眸看他, 兩眼交接之時, 被他打橫抱起,直接丟到床上。
這床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撲的, 火紅的緞麵柔軟的很,四喜生怕一不小心給蹭壞了, 還在掙紮著:“這是誰家啊,可別把人床單給蹭壞了, 我可賠不起。”
“不用你賠。”男人低頭吻她額,唇都是燙的。
他的手從她腋下穿過,把她的後背抬起, 四喜躺在他兩手之間,被他吻的暈暈乎乎的,想動也動不了,隻是他嘴裏那股子酒的味道實在是不好聞, 她下意識的把頭往裏麵偏了幾次,他吻的偏了些,硬生生的紮到她的臉上,力氣大了些, 臉都給他蹭的紅紅的。
四喜往裏麵縮了縮, 寒冬臘月天黑的早, 這會兒已經點起來蠟燭了,他嘴裏有酒味道,叫人聞著覺得不是很舒服。
“你洗洗,有味道呢。”
下意識的看了看身上,應該是有味道的,隻是自己沒有聞到。
“有人嗎,拿水來。”
門外是有人守著的,見裏麵有人叫人,有個婆子便端來冷水過來,屋內有個爐子,爐子上一直燒著熱水,婆子把熱水倒在盆裏,摻了些冷水對好,再添了些冷水進壺裏繼續燒著,婆子把水放在地上,就出去了。
四喜這才從床上狼狽的爬了下來,把水分了分,一盆給自己擦了擦,把臉上紅彤彤,白淨淨的東西擦拭幹淨,她平時不化妝的,這樣裝扮一下很不習慣,擦幹淨才覺得舒服了。
擦完才注意到他看著自己呢。
“還是不擦好看些?”
“你怎樣都好看。”厚厚的指腹在她的臉上摩挲著,是啊,怎麼看她都是好看的:“四喜,怎麼著你都不能走吧?”
四喜被他問得莫名其妙的:“不會呀,你幹嘛這麼問。”說著給臉上抹了些膏子,剛洗完臉臉上緊繃的很,很奇怪這裏什麼都有,很方便,但是卻不是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