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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節(1 / 3)

輕手輕腳的把她放在一邊,誰知道一碰到她麵頰,觸及到冰冰涼涼一大片。

原來她在夢裏哭了。

她一哭,嚴恒隻覺得腳上沉甸甸的。

***

“你今天走?”前幾天看他從哪裏找來了一匹馬,想是要快馬進京,耽擱不得了,他沒說,卻讓她察覺到。

“喜兒,你等我兩個月,至多兩個月我就回來。”

四喜本背靠著他,蜷縮在他懷裏,突然回過頭來,一頭紮進他胸口:“哥,不能晚兩天嗎?初二不能出門的。”

心裏隱隱不安,有什麼理由叫他走的這麼急,她是女人家不懂,可他也不說。

嚴恒低下頭細細在她額間親吻著,他的四喜說舍不得他走,他也不想走,可為了兩人長長久久的將來,還是不得不走的,他恨不得將她臉上的淚舔幹,可越親,她眼中的淚越是掛不住。

微弱的光透過窗紙從外麵照進來,眼睛如果適應了這樣的昏暗,能看清對方的五官,包括她的表情。

“喜兒,你乖,等等我好嗎?”有點違心的,他也說不準這次回去以後是否還有危險,但他若不回,此地被那些人發覺,隻會把四喜一家人都推進危險的漩渦。

不知不覺間兩人連在一體,再也分不開。

四喜抹了一把淚,從床上爬起來,點亮床頭的蠟燭。

眼睛適應了這樣的昏暗,陡然間點亮了燭,有點刺眼。

四喜的臉紅紅的,眼睛也是紅紅的,新婚不到半個月,丈夫要離去,與她來說是不小的打擊。

嚴恒何嚐不是,新婚燕爾,他一個青年男子剛嚐到些甜頭,一天搬弄三兩回完全不在話下,偏生四喜這個年紀的小婦人還不到思春的那麼厲害的時候,至於床事上始終不大熱絡,每每纏綿塌間,都是他盡了興,四喜卻是一副極力配合的模樣,但凡男子,總希望榻上那一位跟自己一樣盡興,方才顯振振雄風。

即便這樣,每每抱著她之時,難免心生遐想。

“天冷,你再睡一會兒。”

四喜狠狠的瞪他一眼:“你要走,我還不得給你準備些東西,路上涼,你為何這個點走。”

他沒說話,這個時候最安靜,不易被人察覺,但願沒人發現他是從這裏出發的,策馬行到府城隻用兩個時辰,他要趕在府城換馬,繞路回京。

鎮上找的小灰馬是沒有體力載他一路上京的,起嗎得耽誤他一半的行程。

四喜從櫃子裏麵翻出一件特別厚實的棉衣棉褲,針織的羊毛衣褲,早就準備好的大氅,一件件的給他套上。

“這麼冷的天要騎馬,我想想那些風吹著就覺得冷的慌,給你包好了,別吹的皮幹了回,到時候別說我不認識你。”說到底還是心疼他,才幾日的功夫,她是怎麼準備好這些的?

四喜每低一下頭,嚴恒便低下頭來親她一下,有時候是額頭,有時候是眼角,有時候是唇間,不管是哪處,他都愛的欲罷不能。

“我這個人打小有點癡毛病。”安靜的屋子裏麵都是他低沉而又好聽的嗓音,四喜不敢抬眼看他,或許是因為他棱角分明的五官著實太好看,眼睛又太閃,俊朗的五官比任何一個白麵小生都好看,讓她想著如何藏起來才好,於是最後裹了一條圍巾,把他的脖子和臉都緊緊裹在裏麵:

“小時候我娘說我爹不好,打小我就怕他,其後他雖然對我表達出一些善意出來,卻不是我想要的,不管過多久,我始終沒辦法跟這個親爹多親的。父母處的不好,於是我從小到大都沒想過要成親這回事,便是其他女子我也懶得看上一眼,可我第一眼看見你,那個時候我就在想,若是能娶這樣一個女子為妻,這輩子我再也不看任何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