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商思睿趕緊收回了自己選在半空中的腳,悻悻地笑著,“別嚇我啊。”
“瞎猜的。”夏習清笑著轉身,一抬眼看見站在餐桌邊的周自珩,對方也正好看見了他,可又很快撇過臉去。
我有這麼可怕嗎?夏習清無奈地笑笑。
他走到了這間客廳的另一個房門,對著正在查看冰箱的阮曉和岑涔問道,“你們倆應該不是被困在同一個房間的吧?”
阮曉搖頭,“我們是分開的。”說著她領著其他人走到了客廳的另一扇門,也就是一開始岑涔和阮曉站著的地方。
“這扇門後麵是岑涔姐的房間。”她推開門,裏麵的空間並不大,一股玫瑰香氣撲麵而來,夏習清微微皺起眉,這香味實在是太濃了。
這房間裏的陳設和其他的房間有著很大的差距,米白色的牆上掛著許多裱好的畫,床的另一側立著一個畫板,上麵是一張什麼都沒有白紙,整個房間的格調看起來倒更像是夏習清熟悉到再熟悉不過的畫室。
阮曉帶著他們走到畫室最左邊的一個巨大的立櫃,她將衣櫃打開,裏麵有好些衣服,她用手將衣服都挪到了一邊,露出了通往另一個房間的門。
“這一間才是我的原始房間。”
眾人依次通過那個“衣櫃門”,夏習清一米八三的個子,過的時候都有些不方便,他想到了周自珩,於是回頭看了看,發現他沒有跟上來,不知做什麼去了,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果然看見他貓著腰十分艱難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
“欸習清你笑什麼?”商思睿一臉迷茫地看了他一眼。
夏習清搖搖頭,笑意在嘴角抿開。
“沒什麼。”
“那走吧。”商思睿拽了拽他的袖口,拽了個空,因為夏習清已經轉身過去,站在衣櫃後門那兒把門拉得開些,好讓周自珩出來。
周自珩剛從衣櫃裏踏出來,抬頭就看到夏習清那張漂亮的笑臉,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那種笑裏麵隱隱透著嘲笑,心情更加不悅,但礙於周圍布置的鏡頭,隻能用微笑掩蓋過去,違心地說了句謝謝。
“不客氣。”
是浪子的習慣嗎?這個男人每句話的尾音都像是在刻意撩撥,周自珩心想。
阮曉、岑涔和商思睿在前麵走,夏習清和周自珩走到後麵,這間房看起來像是一個女人的房間,裏麵擺放著一個精致無比的梳妝台,上麵是各式各樣的化妝品和香水,衣櫃裏也是各種昂貴的套裝和禮服,歐式白色木藝床上掛著一幅肖像畫,是一個穿著一身黑衣的女人,容貌姣好。
“這也是名畫?”周自珩意外地先開了口,夏習清臉上帶笑,點了點頭,“克拉姆斯柯依的《無名女郎》,很有名的女性肖像畫。”
走在前麵的商思睿聽見了夏習清的話,忍不住轉過頭一臉崇拜道,“我感覺習清就像是一本行走的藝術百科大全,太厲害了。”
周自珩在心裏想著,如果你想聽各種物理公式和定律,我也能一條一條講給你聽,連帶著給你科普物理學術界各個大佬。
不過下一秒,他就被自己心裏的幼稚想法給嚇了一跳。
大概是太討厭夏習清了,以至於都不想聽到任何人誇讚這樣一個狡猾虛偽的人。
夏習清和商思睿打著哈哈,沒說幾句,思維跳躍的商思睿就把注意力放到了阮曉的身上,“所以你是從這個房間裏逃出來,進入了岑涔姐的房間?你一個人啊,好厲害啊。”
阮曉笑著擺擺手,“或許是我的房間比較簡單吧。”她笑起來很甜美,又透著股和別的女孩兒不太一樣的韌勁兒。
“是什麼謎題?”周自珩難得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