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糊弄。
季韌北氣得直笑:“你這連威脅帶逼迫的,還想我怎麼辦?”
“那行。”戚弦點點頭,忽而露出一抹明豔的笑容,“那邊剛才說了,既然你這麼豁達,那爺爺孫子什麼的他們就不計較了。”
季韌北:“……”
對麵響起了喇叭聲。戚弦轉頭,看見了江臨川不耐煩的臉。
“走了。”
季韌北盯著她的背影,下顎線繃得死緊。
“北哥,就這麼算了?”牙簽男在一旁問。
季韌北笑了一聲,眼神冰冷,“滾!”
戚弦係好安全帶,卻見江臨川遲遲不動。挑了挑眉毛:“看什麼?”
“知道什麼動物最容易摔倒嗎?”
這時候出急轉彎?戚弦張口就答:“狐狸啊。”
江臨川笑了聲:“戚弦。”
原以為在喊她,緩了緩戚弦反應過來,這人將答案換成了她的名字。
她輕輕哼了一聲:“解決問題一定要靠暴力嗎?多用用腦子不行啊?”
他眼中噙著淡淡的笑意,謙虛地說到:“受教了。”
最後的戰役因為戚弦的和稀泥沒有打響,幾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許星爵走的時候,對著戚弦比了很長時間的“六”這個手勢。戚弦想到什麼,直接笑了出來。顯然江臨川也明白過來,唇邊的弧度怎麼都壓不下去。
夜色闌珊。微風湧進車內,吹散了心頭的一些燥意。喧鬧的街頭漸漸安靜下來,路燈如流光一樣滑過車身,打下忽明忽暗的光影。
戚弦捂著嘴打了個哈欠,眼眶中頓時生出幾分晶瑩。
江臨川側頭看了看她,“快到了。”
“不用那麼快。”
如果不是時間有點晚了,戚弦本來想直接回學校的。她可沒什麼興致回去麵對那兩個人的爭吵。
她坐直身體,不經意看到前方多出一盒香煙。拿起來看了兩眼,上麵印著一串英文。她不太懂煙,戚誌誠在家裏也隻抽1916那種。
煙盒已經打開了,戚弦從裏麵抽出一支,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除了淡淡的煙草味,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怎麼男人都喜歡這種味道呢?
她不由想起賽車前江臨川抽煙的樣子。
“想試試?”
過紅燈,車子停了下來。江臨川頭微微偏著,好整以暇地望著戚弦。
“可以嗎?”這一問,倒是讓她生出了一點興趣。
江臨川磨了磨牙,輕輕笑了一聲:“可以個屁,放回去。”
“切。隻準州官放火。”
車子啟動,嗡嗡的引擎聲中,他低沉的聲音帶著強勢:“對,就是不準你點燈。”
車子停在樓旁邊,戚家的燈還亮著。
出門的時候因為不想接電話,戚弦故意將手機關了。她抿了抿唇,打開車門。江臨川看了她一眼,解開安全帶也跟著下了車。
兩人並肩站在門前,戚弦動作極慢地將密碼一個一個輸入進去。門“哢噠”一聲開了,商映秋虎著臉從裏麵走出來。
剛要發作,在看見江臨川後一口氣憋在了胸口。
“商姨,不好意思。和朋友玩得太開心,送戚弦回來晚了。”
江家兩兄弟是商映秋看著長大的,並且汪嵐還是她幾十年的閨蜜,對他們自然是十分放心的。
一看戚弦是跟江臨川出去的,心裏的氣頓時就消了大半。
江臨川輕輕推了推戚弦的肩膀,又說:“戚弦手機沒電了,怕你們擔心就先回來了。阿姨你們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
商映秋點頭,“好,改天有時間過來玩。”
江臨川臨走前給戚弦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