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做兒子的怎麼可能願意自己的父母離婚?!”達爾特頓時飛快的開口,“孩子總是希望父母別離婚,永遠在一起?哪會為了點錢而希望父母離異?”話中隱隱卻透露出陷阱。
“可麵對已經背叛的丈夫,我的姆親一定更願意永遠也別在看到這樣的人。”沅予炩緩慢而堅定,“我希望得到公平公正的判決,同樣我也許諾,所有能追回的遺產,除了那套老房子外,法院一旦追回,我會讓這筆在進我賬戶前,捐贈給孤兒院,幫助那些更需要幫助的人。
我要的不是錢,而是一個公正的對待。
金錢總能賺回來,可被掩藏的過去卻不一定能被公布於天下。”
瘦弱的少年,蒼白的臉色,頭發還是有些幹枯發黃。
長期的營養不良不可能在短短幾個月裏就養好,但他比過去好太多了。
最起碼有了個人形,而不是剛剛被沅陵趕出家門時瘦的脫形,骨瘦如柴,整個人搖搖欲墜,晃晃悠悠的。
達爾特心裏暗笑這少年的天真和無知,居然放著錢不要,要所謂的公證?
他將來會後悔的,不過現在這一番話道是顯得這小子大公無私,可憐又無助,挺會拉動人心的。
“也就是說,沅予炩你希望你的父母離婚?作為兒子,你因為爺爺和姆親的遺產而狀告父親?甚至還誣陷自己的親生父親要你賣YIN?”可他同樣也不是省油的燈!
他沒反駁,也沒辯解,隻是冷眼看著達爾特,看著法官。
可達爾特並不知道他的真正含義,反而再接再厲,“不開口,沅予炩是承認了?你為了錢,陷自己的父親...”
“咚咚咚!”法官簡直看不下去,對方都懶得搭理你繼續胡攪蠻纏了,達爾特這蠢貨還在說什麼屁話?
“這是法院!達爾特你還有什麼證據反駁嗎?沒有就請坐下!”不快的怒喝,這不是菜市場,還給討價還價的。
沅予炩眼中帶著勝利的高傲,看的被法官劈頭蓋臉一頓嗬斥達爾特,勾了勾嘴角,露出幾分諷刺之意。
這一幕看的達爾特更是怒火衝天,狠狠的坐下,想抽根煙現在又不是時候。
張栩繼續針對性的盤問沅陵,沅陵反倒是被問的節節敗退。
沅予炩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幕,先前他攔下張栩讓他別被達爾特的挑撥衝昏頭。
達爾特現在手上根本沒多少可用的,隻能胡攪蠻纏,激怒他們這邊。
張栩對他姆親有過仰慕之情,心中對那位已經故去的亞雌的感情頗為神聖不可侵犯。
因此哪怕在夏瑞爾去世後能正大光明的和沅陵撇清關係,他自然會發了瘋卯足了勁去做。
達爾特便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夏瑞爾和沅予炩作為攻擊點刺激他們,的確一開始打的沅予炩和張栩有些手忙腳亂,索性很快便看穿了他那些可笑的把戲。
可惜,張栩手上其他證據都很硬實。
偏偏酒吧這有些弱,達爾特隻能調轉方向,針對這點。
沅予炩看著這一切,他知道自己手上有至關重要的證據,但,但真到了那個時候了嗎?
沅陵那邊可謂是證據確鑿,如今全靠達爾特周旋,才能有喘熄之機。
這次開庭時間耗費不久,畢竟走的是過程,相對比較輕鬆。
法官結束開庭後,張栩帶著沅予炩緩緩走出人群。
麵對記者的詢問他們一概不予回答,阿爾伯特憤慨,可這件事卻不知如何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