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予炩的好意。
如今他和喬舒雅之間這份奇怪的曖昧,鶴垣九這個原本順水推舟,是為了擺平皇後他們的窺視。卻又的確對喬舒雅有幾分心上,如今...
退一步,兩人從此絕無可能,進一步...誰知道呢。
喬舒雅眼中頓時清明,說起公務到是再次回複了往日的沉穩,足智多謀。
鶴垣九又咬了口點心,但他還是挺喜歡喬舒雅那個傻頭傻腦,難得一見的蠢樣。
喬舒雅回來時,阿爾伯特還沒到。
夜裏喝著沅予炩煲的湯,渾身暖烘烘的舒服,“主星的局麵比我想象中的更複雜。”
“鶴垣九說的?”沅予炩不動聲色的繼續切水果...
“恩,”喬舒雅皺眉,卻微微點頭,“幾個皇子已經拉幫結派,七親王的確剛正不阿,但他的子嗣卻被腐化。”
“所以我才說,一鍋端了,永除後患。如今的皇室就是一灘爛泥,誰沾了誰糟。”不過...沅予炩切著橙子,“你們若真想找到明君,可以先去和那已經老的臥病在床的老親王談談,若他也沒合適的人選。”
說著抬頭,喬舒雅已經明悟。
若老親王也退不出一個適合的人,就不該再勉強。
“可如今我或者阿爾伯特不便出現在主星。”喬舒雅有些猶豫。
沅予炩卻笑著把水果端給他,“那就鶴垣九去吧,沒有人比他更適合。”
“為什麼?”喬舒雅一驚,他看得出鶴垣九雖說順著他誇獎沅予炩,實則挺看他不順眼的。
沅予炩轉身又去打開冰箱,“因為我和他是一類人啊,分得出如今的局勢該如何選擇。”
“你們怎麼是一類!”喬舒雅不快道。
沅予炩隻是輕笑,阿爾伯特和他還真是兩父子,“喬舒雅,帝國的命運不應該交給一方來決定的。”他拉著把手,側對著他,神情平靜,“鶴垣九這次來魯爾特星球既是為了你,也是為了他的部下能找一條生路。
可若找不到他這樣的人,會廝殺出一條血路。
即時,他才是阿爾伯特最強有力的敵人。”
雖說看不慣鶴垣九的過去,但誰都不會把鶴垣九和阿爾伯特兩人平等的放在一個層麵上。
“他?”喬舒雅不明白,“予炩你太輕看阿爾伯特了,他有元帥之才...”
“但他沒有為皇位王之風,可鶴垣九有。”沅予炩打斷他,“我說過我和鶴垣九是一類人,我比誰都明白。他擁有2s的戰鬥力,為什麼不從軍?以他的本事一樣能創下一番事業,他沒這麼做的根本原因是...留在主星背負罵名卻能更快得到他想要的,更能把這一池水在他手中親自!攪渾。”隨手拿了一份羊蠍骨,側頭平靜的看著喬舒雅,“是他,親手!”這才是重點,親自動手遠比在場外遙控指揮更令當局之人刺激驚險。
鶴垣九喜歡這種冒險又一次次瀕臨死亡卻又能立刻讓他翻盤的局麵。
喬舒雅瞬間明悟,臉色立刻發白。
“這是阿爾伯特唯一的機會,再多一個盟友還是一個敵人?”把羊蠍骨扔水裏衝洗,水聲似乎能遮蓋沅予炩的說話聲,“阿爾伯特是將才,鶴垣九卻是王才,他們雖說都不是至高無上的皇,但皇這張牌已廢的情況下鹿死誰手?”
鶴垣九已經親自上門,表達了他的誠意,那麼“你們的誠意呢?”
喬舒雅失手打翻了茶杯,他們這裏所有人,包括喬舒雅自己都不屑於鶴垣九這等人合作。
沒有想過,從未考慮,絲毫沒有這個念頭。
但是!
“他如果要兵權其實也很容易,南邊是皇子的地盤,但西邊卻是幾個軍團魚龍混雜,他不用直接對上皇子,卻可以假借皇子的名義輕而易舉的把西邊的幾個軍團逐一擊破,並收入囊中。”喬舒雅喃喃著,渾身發涼,“畢竟邁克爾家族已經失去對整個帝國軍權的掌控,他完全能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