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他有事兒,我能做得了主。”沅予炩入座,一把掀開帽子,“不過需要你先看看我這張臉。”說罷,扯下了麵具。
黎茵瞳湊的很近,甚至在看不懂的同時用手摸了沅予炩的骨頭。
“恩,你這個命格很奇怪,我隻在書上看到過,是雙命。單看外表的,是短命福薄,一身遭受虐待,母親早逝,最終死在親生父親手上的命。
但...”一邊說一邊摸,“但又不是,你看著,明明是煞氣與功德交融,很矛盾的,說明你之前做過是順應天意,並有天大功德的事。可你用的方法不對,手段太過血腥和殺伐。天道固然能接受,卻無法包容這份煞氣。看似冷靜其實冷漠,凶將之命,膝下無子,父母緣單薄。”
可又摸了會兒骨頭,“前麵我說的兩則已經很模糊了,你和天皇之人命格糾纏,自然會被改變。不論是親情,愛情或者子嗣都會順利幸福。”
沅予炩失笑,“你這丫頭到是有點用處。”
沅予炩起身,“等過幾天我帶人送你回去,跟著那人你也算順應民心,這雙眼睛能夠保住。但仇恨這東西...別的門派或許能報仇雪恨,但你的...”說到這,“別怪我說的不客氣,但這何嚐不是天道輪回?固然你師門不願意,可終究是助紂為虐。怕是因此害得不少人要麼家破人亡,要麼妻離子散。而你師門落得不得善終,說不好聽的是無可奈何,可何嚐不是咎由自取?”
黎茵瞳不服氣,可終究忍不住捂住臉嗚咽的哭泣,“才不是,才不是,我師傅和師兄人很好的,他們會收留孤兒,還會把所有賺來的錢都給孤兒院,自己隻留一點點果腹的。”
“丫頭,若非他們如此,你的命,怕也是早就沒了。”當初留下的善意,如今才給了這個門派最後一線生機。
黎茵瞳不管不顧的哭了很久,原本眼睛就容易疼,又看不清,這麼一哭更是基本看不見了。
慌張不安的讓她摸索了很久,終於抓住一個人,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良久卻不得不屈服,“我先跟你們回去。”
仇...能不能報,她自己也不知道。
“善惡到頭終有報,遠在兒孫近在身。”沅予炩稍稍勸了勸。
畢竟若是他自己,那必定會不顧因果也要報仇雪恨。
可黎茵瞳一介女流,既沒足夠的心智,也沒強大的戰鬥力。
貿然複仇不過是自討苦吃,令她師傅和師兄所做的一切白費。
沅予炩先處理這件事不是因為他想,而是阿爾伯特顯然是發現他的目的。
為了把自己控製在他觀察到的範圍內,阿爾伯特幹脆找點事兒給沅予炩做作,免得跑出自己的眼皮子,不知道去幹什麼,讓他心有不安。
好比現在,阿爾伯特幹脆把黎茵瞳的調查情況發給自己。
阿爾伯特知道沅予炩在得到答案後,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高爾斯沃西太黑暗,太過肮髒。就算阿爾伯特知道沅予炩的實力,可雙拳難敵四手,萬一有人想對沅予炩不利,自己又不在。
阿爾伯特覺得自己無法承受這種後果,事情若真的發生,複仇也不過是徒勞的。
沅予炩也知道阿爾伯特的擔心,有些事兒也願意順著他。
畢竟...這就是愛情~
把黎茵瞳帶回酒店136層,讓安東尼先代為照顧。
而他...還是想出門浪浪。
無拘無束,沒人看管著,這感覺別提多棒了~
阿爾伯特收到消息後立刻沉思,該給沅予炩再找點什麼事兒,絕對要把他摁在自己視線內。
“你前妻,他還在鬧騰,讓沅予炩知道肯定要炸毛,又得少說鬧騰一天。”溫迪特悄默默的湊過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