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怪,那些貓怪明明就要衝進大巴車了,為何卻突然撤退了?”儒雅中年道出心中的疑惑。
他雖是普通人,但心思敏銳,善於觀察,為人也隨和,和其餘人都打得火熱,深受路真的器重,隱隱是這支車隊的二把手。
“這麼大規模的獸群,無論是進攻,還是撤退,都顯得井然有序,在它們背後必定有一個首領操控……”路真輕語。
“你的意思是說,它們的首領遇襲了,所以才會撤退?”儒雅中年瞪大眼睛,“是誰?除了你以外,還有第二個武者暗中幫助我們?”
“那個自稱來自皮縣的陳龍,他現在人呢?”
“或許被貓怪叼走了吧……”儒雅中年惋惜的搖了搖頭,也不知是惋惜一條年輕的生命,還是惋惜這支車隊又缺少了一個高端戰力。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那個陳龍去獵殺獸王了……”路真話剛說到一半,目光頓時變得銳利起來。
寂暗的林地裏,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隨即,一個神色淡然的男子,從林地裏走了出來,
是那個皮縣人陳龍。
“陳兄剛剛去哪了?讓我好生擔心,還以為你被怪獸抓走了呢。”路真一臉擔憂道。
“去殺該殺的。”陳少龍笑了笑,沒有多解釋。
他目光瞥向自己的皮卡,隨後便愣住了。
皮卡的玻璃不僅已經碎裂,就連車身都塌陷了,輪胎更是被壓得爆炸,好似被一隻巨人踩過一樣。
“是被貓怪弄壞了。”路真解釋。
剛才打鬥太激烈。
連人命都顧不全,更何論是區區一輛破車?
不過陳少龍的這輛皮卡也著實太破舊了。
同樣是車,其餘人被貓怪蹂躪,隻是輕微的損壞。
他這車,就跟未出閣的小姑娘一樣,一碰就哭哭啼啼,稍微蹂躪一下,就大呼不行。
陳少龍嘴角扯了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這破皮卡,也不知是幾手貨。
論年頭,當他的小爸爸應該都綽綽有餘了。
“哥們,一起吧,路上總歸能有個照應。”路真再度邀請。
陳少龍想了想,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直接上了大巴車。
心想再遇見一輛車,就離開這支車隊,繼續開著自己的小車獨自上路。
反正自己也不欠他們什麼。
甚至他們還欠自己一份救命恩情。
若非陳少龍引走了貓王貓後,再二者陷入危機,召集勤王之師護駕的話,那麼多的貓怪,足夠有時間讓它們掀翻大巴車,將裏麵的老人小孩屠個幹淨。
即便路真很強,可他終歸隻是一個人。
獨自逃命,尚有機會苟活。
但若是不自量力,對付一支怪獸群,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要知道,憑陳少龍非凡境的修為,已經修出了勁氣,對付這支怪獸群,還險象迭生。
若非有少林絕技傍身,他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去。
大巴車。
陳少龍掃過眼前的眾人。
有老人,有小孩,也有婦女。
不出意外,他們應該都是從周邊城市,想要逃難到毫城的。
畢竟,在本省境內,毫城是第一個宣布光複的城市。
再一個,唐氏財團也算得上是,本省境內實力和底蘊最雄厚的勢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