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然沒過多久便來到了大秦皇朝的祖廟所在。
與皇極殿，或者全銅秘庫相比。
如果皇極殿展現的是一種輝宏，一種堂皇，一種威壓四海之勢的話。
那麼祖廟展現的就是一種古拙，古老，一種遠古先民艱難求存，與天地萬物抗爭的悲愴之情。
祖廟並不是大秦皇族的祖祠，而是天下人族的祖祠，裏麵供奉的據說是整個人族的共祖。
也就是人祖。
贏然其實對於這個傳說是非常感興趣的。
幾天前知道祖廟中供奉的並不是曆代的大秦先祖，而是人祖時，他就想過來看看。
隻是作為帝皇，時間永遠都是不夠的，特別是前幾天他一直在忙著保障自己的安全。
哪怕在如今看來，這些保障都是無用功。
當贏然出現在祖廟前，祖廟前的高高台階下已經站立了數十名身穿奇怪獸皮祭服的男女祭司。
這些祭司中有男有女，也有老有少。
至於為什麼會是這樣的情況，贏然倒是從來福口中知曉了一些。
原因很簡單，因為祖廟的傳承據說是傳自上古。
從上古時代開始，人族便有了祖廟，包括人皇時代。
之後，人皇時代結束，進入了部族時代。
這個變化贏然還特意了解過，在他看來，人皇時代既然就已經形成了中央集權，怎麼會又返回到那種古老的部落時代。
但偏偏這個世界的現實就是如此，而且還都是有實史可考的。
部族時代之後便是宗派時代。
這兩個時代據傳整整經曆了五六萬年。
直到宗派時代結束，這個世界才再一次形成相對統一的中央皇朝，進入新的皇權時代。
這就是這個世界對自己世界曆史的記載。
而祖廟就是這份曆史的忠實記錄者。
隻是與想象中的人族共尊不同。
祖廟在部族時代，還有宗派時代過得都異常的艱難，直到重新回到皇朝集權時代，祖廟的日子才又稍稍好過了一些。
至於為什麼是稍稍好過了一些。
原因很簡單。
因為沒有任何一位帝皇會喜歡自己頭頂上還有一位存在。
至於為什麼祖廟還在存在下來，並再次恢複榮光。
原因很簡單，因為隻有帝皇還需要皇氣。
其實贏然一直非常好奇什麼是皇氣。
也正是因為有皇氣的存在，他才覺得這個世界應當是一個高修煉的世界，甚至有可能是一個神話世界。
當然，他也不是沒有考慮過另一個可能。
那就是，這是一個騙局！
而且從各種曆史傳說，記載來看，這是一個從遠古時代就已經存在的千古騙局。
畢竟一個傳說，一段謊言信的人多了就成了信仰，而同一種信仰的人聚集到一塊就變成了宗教。
贏然其實也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可能。
甚至他都一度懷疑那所謂的祈天借命術。
隻是從各種跡象來看，他實在是找不到不相信的理由。
因為這個世界的人好似對祈天借命術深信不疑。
甚至在贏然看來都稱得上英明雄主的老皇帝對此也從來沒有懷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