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呢！”司禮連忙攔住她。
趙姐一怔，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子，又看了看司禮，她的眼中濕濕的，一副要哭的樣子。
“有事出去一下呢，居然忘了換鞋，還好車裏有備用的。”趙姐的聲音有些哽咽，她像往常一樣，用手把頭發勾到耳後，“我先走了。”
司禮分明見到她的手也是抖著的，頭發勾了幾次，也沒勾上去。
家裏，楚臨還沒回來，司禮在屋裏轉了一圈，實在沒有什麼事可做，便找來紙筆，抄了一份做蛋糕的材料，蛋黃四個、蛋白三個、低分六十克……
她對著手機抄的認真，冷不丁手機上方冒出一條推送：浮城醫院發生醫鬧事故。
“今天早晨，浮城醫院發生了一起醫鬧事故，在一場手術中，病人心髒驟停，家屬得知後，衝進去，一刀捅死了主刀醫生魏某，該醫生今年34歲，浮城大學博士畢業。”
司禮讀到這，隱約有些不好的預感，浮城醫院，姓魏的醫生，匆忙出門，神色倉皇的趙姐，一條條的，全都指向她的鄰居。
她點進圖片一張一張的看，果然，這場醫鬧的主角是樓下的魏－
“姑姑！”
“怎麼，還不能說了！”那女人雙手插著腰，“我偏要大聲說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司禮看著趙姐扶額想大聲說些什麼，整個人卻突然軟倒，她連忙衝進去扶住了她。
懷裏的人臉色蒼白，大口喘著氣，麵前是一堆來找事的親戚，小白貓一隻在趙姐腳旁繞著碎瓷片晃悠，司禮心裏有些憋悶。
“姐，你是怎麼了？叔叔阿姨馬上要回來了，看見你這樣，可得著急了。”司禮柔柔弱弱的抬頭，看著那一眾親戚，“我姐身體不好，各位阿姨多擔待，先進來坐坐，等叔叔他們回來了，招待你們。”
被稱為姑姑的人皺著眉準備打電話，被其他人給攔住了，在她耳邊悄聲說了什麼，那姑姑想了想，最後不太情願地和她們一起離開了趙家，司禮這才將趙姐扶進房間。
“趙姐，你如果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就和我說吧，我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司禮說完，很小心的看著趙姐的表情，她微蹙著眉，左手放在肚子上，右手無意識的抓著床單，看起來在掙紮著。
司禮也不催她，隻是坐在她的身邊，等著她願意開口的時候。
“之前不想和你說，不是不信任你。”趙姐說的很慢，但是語氣裏帶著堅定，“我怕連累你，這本是我們夫妻該承擔的事，不應該平白讓外人一起受罪。”
“我不怕的。”司禮朝著趙姐眨眨眼，“就算我不行，還有楚臨頂著呢！”
司禮說出口，就覺得有些孟浪，楚臨連看都不願意來看，她還真沒底，他會管趙姐的事。
趙姐難得的笑了一下，沒有追問是不是真的，也沒有追問她和楚臨的關係，她靠在床上，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和司禮說醫院那天發生的事。
第18章 醫鬧身亡的醫生(3)
“其實出事前幾天，老魏就有些不對勁，但是他沒和我說。”趙姐苦笑一下，“他這個人，看起來溫和有禮，但是有事，對誰都不說，以前也有這種事，他自己就緩過去了。”
司禮點頭，握住她的手，大夏天，她的手冰涼的，還有些微微抖著。
“那天早上，老魏已經緩過來了，他臨出門的時候很開心的和我說，給孩子取好了名字，等晚上再告訴我，沒想到他這一去就沒再回來。”
“白天的時候，醫院給我打電話，說他手術出了事，讓我快點過去看看。”趙姐眉頭緊皺，“但是這場手術，並不在老魏的行程裏。”
司禮覺得有些不對，連忙打斷她，“這是怎麼回事？趙姐你說細點。”
“老魏手術都是事先排過班的。他前幾天做完手術後狀態不好，所以這段時間並沒有他的手術。”趙姐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個小本子，翻來翻去，“你看，他的手術本來應該再8月9號。”
“那他是做完手術情緒不好的，還是做手術前狀態不好的？”
“不好說。”趙姐翻著本子回憶，“連著幾天他狀態都不好。”
司禮點頭，心裏暗暗記下，“你接著說。”
“當時我就覺得不對，也來不及細想，急匆匆趕到醫院裏，按照流程看老魏的遺體，再和醫院簽協議，但是我沒有簽，我借口肚子難受，去了衛生間，聽到兩個小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