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楚臨冷笑一聲,“行啊,就按你剛才說的,你回答我們的問題再給你。”
“可以可以。”謝懷餘,眼裏難得的有了些神采,他咬著自己的手腕,“你們問吧。”
“你和周以寧是怎麼在一起的?”
謝懷餘這次老實多了,他的眼睛一刻都沒有從小袋子裏離開,“那個老東西看上了我的資源,想拉我入夥,就把女兒塞給我了”他說話說的斷斷續續,有時甚至咬到了舌頭,好歹說完了這段話。
“什麼資源?”司禮追問。
“先……先給我一撮吧,求你們了。”謝懷餘狀態很糟糕,臉色極為蒼白,他把頭發撩起來,可以讓人看到臉上突出的顴骨,駭人極了。
“先回答問題。”楚臨強硬極了。
謝懷餘沒有辦法,他眯著眼睛,咬著被子,“拍花子。”
司禮簡直要站不穩,周經緯是她最敬重的叔叔,聽這話的意思,怎麼像是和人販子扯到了一起,“那張傳單是什麼意思,雲中誰寄錦書來?”
謝懷餘眼珠都快要翻了過去,楚臨往他嘴裏塞了顆糖,沒成想噎住了他,“咳咳,老頭子組了幾個人,有盯人的,拐人的,還有收人的,組織就叫這個名字。”
謝懷餘的答案,像是給司禮腦中隨意閃過的猜想,重重地錘了一下。告訴她,你沒有多想,這些都是事實,就是這樣的,你最敬重的人,你好朋友的父親就是一個人販子,還是主謀!
她的眼前暈暈的,閃過很多曾經在周以寧家的畫麵,周以寧父母雙全,他們也很恩愛,每次看到她和周以寧在一起,都會打趣她,但是這些事都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那邊,謝懷餘已經受不了司禮這樣沒頭沒腦的問問題,一股腦的將知道的東西一口氣說了出來。
“是老頭子找我的,我一開始也不同意,他女兒挺俊的,他想把女兒給我,我就願意了。拐了多少人我也不知道,我隻負責幫老頭子牽線。本來啥事沒有,後來老頭子談事的時候,一個臭丫頭,叫司禮,好像聽到了,他就讓我動手弄死她,後來周以寧也死了,他們夫妻都走了。”
說完一大段,謝懷餘喘了很久,他的嘴很幹,閉著眼睛。
司禮是被楚臨攬著懷裏聽的這段話,當然她聽到中間時,就已經沒有太聽進去謝懷餘在說什麼了,她的腦子裏全是:怎麼可能呢?
“你怎麼又染上的毒癮?”楚臨替司禮問。
“我表弟說碰到一個和司禮很像的人,我做夢啊,每晚都是怎麼動的手,我太難受了。”謝懷餘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
屋裏沒有人可憐他,“你有什麼證據?”
“抽屜裏,抽屜裏有一個錄音機,我後麵沒有說謊了。”謝懷餘眼睛紅腫看著楚臨拿到了錄音機,把它包好,又把手裏的袋子仍給了他,攬著司禮出了門。
楚臨出了門,撥打了警察局的電話,舉報了謝懷餘的吸毒行為。
——
他們開著車,連夜回了浮城,司禮一路上精神都很差,她的手指纏在一起,嘴唇抿的緊緊的,也不肯說話。
他們回家的時候,已經是隔天下午了,司禮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有些事,已經可以解釋的通了,比如為什麼周以寧突然有了男朋友,為什麼她從來沒讓司禮見過她的男朋友。
上輩子她的死亡,也是因為周經緯的安排,之後謝懷餘動的手,從周以寧的日程本裏,她是6月19出事的,那天是她的生日。
但是,她想上輩子一定有什麼細節是她沒有發現的,比如說,她根本沒有聽到周經緯和別人的對話,而這是導致她死亡的直接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