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這百年來熒惑守心之象再未出現過,沒法蓋棺定論。”
羅隱的話一出,那紅色珠子又開始蠢蠢欲動,弄得本就煩躁的趙瑤,又要抽功夫繼續控製珠子。
“辰星常現,逆行一舍,亂地之氣,不宜修煉。”
羅隱的不依不饒已經影響到了趙瑤,他隻好頭也不回的回了這麼一句。
“嗯,辰星難於觀測能知此事,想必兄台對辰星有獨到的見解啊。”
羅隱依舊沒有消停,趙瑤隻好又說了下去。
“辰星乍現於角,必有人亂。”
“辰星淩日,百年現十餘次,隻是極難觀測,若見此象,仙界必出大事。”
“我知這些,算仙界之事可還夠用?”
說罷,趙瑤揮揮手示意羅隱別再打擾自己。
對於趙瑤的逐客令,羅隱好像沒看到一般,反而輕輕鼓掌,繼續說道。
“沒想到除了問星仙人還有人懂觀星之道,實在是幸事。”
“你也通曉觀星之術?”
聽到問星仙人四個字時,趙瑤身體微微打顫,略有些煩躁的回了一句。
“自然是懂,此來九玄城便是要上那璁瓏山向問星仙人討教這觀星的手段。”
一聽這話,趙瑤的眼睛突然亮了,急忙站起身來。
“你懂觀星是嗎?那你可日日觀星?”
相比於趙瑤的激動,羅隱則沒有絲毫亂,慢條斯理的抽出了他那反複利用的幌子。
“觀星解命,若不日日觀星,又怎敢打著如此旗號。”
聞言趙瑤更是激動,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畢竟昨夜趙瑤喝酒誤事,並未觀測天象。
因而才在此發愁,若能知道昨日具體天象,趙瑤便能大致判斷出問星仙人的生死。
“昨日的星象你可曾記得?”
“公子可是在考校我?”
羅隱的話中有嘲弄之意,就算此刻趙瑤急躁也聽得出來。
但趙瑤為了讓羅隱告訴他天象,也顧不上是否合理,便順著羅隱的話接了下去。
“自然算是。”
“嗬,如此考校實在太過兒戲,也罷,昨日天象確有異常,我便說與你聽聽。”
“昨日辰星乍現,就如公子所言,此天象乃是有人亂。”
趙瑤眼睛微微眯起,他記得昨夜辰星現於天邊,才會查閱各類典籍,隻是記憶中辰星周圍並無其他星宿,更不可能出現在角宿。
“昨日辰星出現之時,周圍並無星宿,你又是如何斷言?”
“哈哈,如此我便確信公子當真是實在考校在下了。”
趙瑤雖沒明白羅隱的意思,但麵上卻不露聲色,靜待羅隱下文。
“昨夜最大的異象並非辰星乍現,而是青龍七宿無端隱匿,昨夜這辰星正好出現在這附近,所以看起來這辰星便如一顆孤星。”
羅隱這麼一說,趙瑤的記憶清晰了起來,好像確實如羅隱所說,昨夜的天空之中少了一片星宿。
“這辰星位於何野?”
“中央鈞天,而且我很確定這位置正是角宿!”
話畢,羅隱收回了幌子,徑直往前走了幾步,坐到了桌子旁邊,倒了一壺茶喝了起來。
反觀趙瑤一臉嚴肅,看著地麵的眼神有些發直,顯然是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