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不該有痛覺這般能力,該叫你活活疼死才好。”
鬼無情知道他嘴硬心軟,此刻也不應他,等係統自己消氣。他低頭處理傷勢,大略地消了消毒,便拔出腰間匕首,在燭火上烤了烤,下手毫不猶豫,掛去了兩肋旁掛著的兩小條皮肉。
做完這些,他方才塗了藥膏,又拿紗巾緊緊纏住傷處。
鬼無情前兩日才受了鞭,今日又得了這麼嚴重的一身傷勢,贏子臨在一旁看著都白了臉,道:“我備了麻藥………”
鬼無情隻搖頭拒絕,道:“放心罷,我無事。”
他之前進門的時候,係統便為他開了痛覺屏蔽。之前他被圍攻時,係統本也有些想要開啟屏蔽的意$$
對於暗衛來說,主子能親自關照傷勢,便已經是極難得的關心愛護了。
更不說皇帝還親自為鬼無情尋來了擅處理外傷的下屬,更是特別關照,叫她小心處理鬼無情臉上的傷勢。
這一連串的事情連接起來,很容易叫人想到些旖旎豔麗的事情。
女暗衛忍著心裏的八卦穀欠望,細細為鬼無情處理好傷口,便乖覺地退到一邊去了。
鬼無情:“………他不會真的想睡我罷。”
係統想了想,道:“應該有這個想法,你做好心理準備。”
他語氣裏帶著點兒幸災樂禍的感覺,有一種“你也有害怕的時候”的意思。鬼無情在心裏無奈地歎了口氣,表麵上看著更加麵無表情,整個人幾乎一點兒情緒波動都沒有。
皇帝見他身上的傷勢都被處理好了,頓了頓,便叫兩個暗衛退了下去。兩個暗衛上了房梁,看八卦反而更加方便了。
玄武重新回了自己一開始找好的地方,為鬼無情處理傷勢的女暗衛悄悄跟過來,和他坐到一塊兒,兩人伸長了脖子看下方的劇情發展。
鬼無情被皇帝抬著下顎抬起臉,除了見著了皇帝俯下來的麵容,更是一眼便看到頭頂許多個大膽地探出了頭的大膽同事。
——他有一種自己在演三流泡沫狗血劇,在被一群無良八卦同事圍觀的淩亂感。
皇帝背對著暗衛們,他自幼已經習慣了這般情況,此刻也毫無所覺,隻道:“倒也不醜。”
——的確是不醜的。
鬼無情的麵容本便極豔,他麵容蒼白,眼眸黑沉,烏黑的頭發更顯出某種黑白分明的,一種另類的美豔來。
他之前失血過多,唇瓣不如往日鮮紅,麵容上的傷疤卻是豔麗的一道。此刻上麵塗了凝脂一般晶瑩透明的脂膏,更顯得那血紅顏色鮮豔濃麗,恍惚間,簡直像是某種特意配上的裝飾。
——便像是雪地裏,開在純白之中的豔紅梅花,顏色豔麗,但卻毫不顯得世俗平庸,反而叫人………
叫人生出想要攀折的穀欠念來。
豔麗而不失鋒利,大抵便是這般的模樣了。
皇帝盯著鬼無情的麵容看了片刻,猶豫了一二,還是覆下了身子,慢慢吻了下去。
鬼無情的唇瓣是冰涼的。
略帶著些幹燥感,似乎是在無聲催促,叫皇帝趕快叫它變得溼潤起來。
鬼無情麵無表情地被他親,眼神正和玄武對上了。
玄武手裏還抓著什麼,一時都愣住了,顯然是沒想到,饒是到了這種時候,鬼無情竟然還有心思來看他們這些敬業同事的情況。
兩人默不作聲地進行了一番眼神交流。
——你可以啊小老弟,現在感覺怎麼樣?
——感覺不怎麼樣。
——好歹也是主子,你也給點麵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