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的水,楚楚動人。
蕭霖低頭注視她,悶哼一聲道:“在本王的床上還敢提別的男人,你了吧?”
“我隻是舉例子……”薑淮姻頭次見到蕭霖隱怒的樣子。
雖說原先確實抱著刺激他的念頭,但是畢竟不占理,她怯怯道:“滿滿喜歡王爺,這事兒是不會發生的。”
她說喜歡自己。
蕭霖這才放鬆地彎了彎嘴角,不忘記抽打一句:“以後別再讓本王聽見從你嘴巴裏說出謝七郎的名字。”
尤其還是在床上!
薑淮姻乖巧點頭:“好。”
“你長姐那邊,若她和付明都同意和離,自然皆大歡喜。”過了一時,蕭霖方舊話重提道,“沒事你多去陪陪她,亦無礙的。”
薑淮姻將腦袋埋在了他胸膛上,悄聲地貼著他說:“謝謝王爺。”
蕭霖輕輕地拍了拍她渾圓的肩,像哄孩子一般:“睡罷。”
臨睡前,薑淮姻抬起頭,就著半明半昧的白淨月光,不害臊地親了一下他滾動的喉結。
蕭霖的呼吸瞬間就變燙了。
癸水還不走,磨人!
過了幾日,蕭霖又被請進宮裏,這回進宮有兩件事。
一是關於西北那邊的戰事,還有一,是關於他新納的妾。
在這皇城的腳底下,任何事都逃不過那雙至高無上的眼睛。何況蕭霖納薑淮姻為妾的事情,本來也沒打算藏著掖著。
蕭乾見到親弟弟似乎比前幾日進宮時的樣子要滋潤不少,真不知是該愁該怒還是該憂。
他這頭抄了人家姑娘的老家,斬了人家的父親。你倒好,蹲在豫州撿漏?有你這樣的好弟弟嗎?
蕭乾發愁怎麼開口,猶豫再三,還是直接問道:“朕聽說那個從豫州帶回來的女人,你將她納了妾?”
蕭霖頷首,一本正經地答:“是。”
再問一句,“當初,這不是皇兄的意思嗎?”
好啊,為個女人,還知道玩套路了!
蕭乾語重心長道:“朕當初豈知她是罪臣之後,薑知行的女兒。”
蕭霖再道:“是皇兄說,可納為妾。臣本來沒打算給她名分,想著皇兄著急,也不好讓皇嫂在地底下還為臣操心。”
皇兄你個大頭,見天地堵朕的話!
蕭乾歎口氣道:“你皇嫂在的時候,沒少為你操勞。朕聽聞,靖國公家的小丫頭還沒許出去,不如朕做個大媒,將那丫頭指給你,也全當全你皇嫂的心願。”
見蕭霖不言語,蕭乾再接再厲地問:“你待如何?”
第20章 .拒婚
蕭霖垂首站在殿上,他身材高大,又挺直著身板,真像一顆蒼翠挺拔的常青樹。
蕭乾左右等不到回答,他挑起眉毛,淡淡地道了句:“季堯,朕在問你話。”
季堯是蕭霖的字,他及冠那年蕭乾親自給起的。當時大梁初初建國,與這小字一同下來的,還有那極為體麵的一字並肩王的封號。
談到蕭霖,怕是誰也不會說今上對他不好。作為蕭乾唯一的弟弟,蕭霖不到而立,便位極人臣,甚至比當今聖上的幾位親兒子還要尊貴。
作為家人,也作為臣子,蕭霖並不笨。
他有自己的立場和倔強。
皇室自古以來,相繼發生過多少兄弟鬩牆,骨肉相殘的事情。今上待他再好,終究屁股下坐的是一張龍椅,一張無人可以覬覦的龍椅。
他已經掌管天下兵權,還身兼並肩王之職,若再娶一個豪門貴女。待時間久了,誰也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意外。
畢竟帝心最是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