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上了蕭霖的嘴兒,她笑著說:“王爺也嚐嚐。”
“不過是苦一些,”蕭霖抱著她道,“我回來時,囑咐小廚房給你燉了甜湯,不可喝多。”
懷孕以後,薑淮姻便不愛吃飯食,老愛吃些龐雜的東西。什麼甜湯啊蜜餞啊蒸包啊這一類,她嫌飯菜的油腥味兒重。
蕭霖也不全由著她,中午那一餐,無論如何都會逼著她吃點長身體的,晚膳時,才稍微放縱一些。
淮姻喜笑顏開地點頭:“謝謝王爺。”
“一個甜湯就謝了,”蕭霖打量她,“不是剛才還說本王老,嘴笨嗎?”
淮姻咬咬唇:“我哪有這樣說。”
蕭霖是什麼耳力,淮姻與薑淮娡說這話的時候,他正好經過門外。那幾句話都被他一字不落地聽了去。
他的滿滿說他“不年輕了”。這本是事實,可聽到耳朵裏,還是有些酸澀的滋味。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上輩子,他們沒有結合,何嚐不是出自這個原因。
薑淮姻抹了抹眼睛,她摟緊蕭霖的脖子:“我從沒嫌棄過王爺什麼,我保證。”
“那還不是為了安慰姐姐的嘛,說起來,這事兒,王爺也有責任呢。”淮姻小聲地說。
蕭霖動作微頓,他詫異地揚眉:“怎麼本王還有責任?”
淮姻掰著手指頭與他掰扯:“本來阿衍哥被罷了官,與姐姐還有些相配。如今阿衍哥又得到皇上的看重,那姐姐不得自卑嘛。”
“哦,”蕭霖瞳孔漆黑,他開口道,“這麼說,是與本王有關。”
淮姻靠在他肩頭,甜甜地說:“不過,我可沒有怪王爺的意②
拿軍中分配下來的糧食錢出去賭博,這屬於挪用公款了。被發現之後,丟得可是沈策,沈將軍的臉。
沈策作為蕭霖愛將,也給一向“治軍嚴謹”的並肩王抹了黑。
這事兒啊,不知道是先發現的。奇怪的是發現以後,他也不上報,直接在軍中沸沸揚揚地傳開了,導致現在愈演愈烈,想壓下去都不能。
現成的把柄送到禦史手上,不參你一本就怪了。
第二日早朝上,果然一眾禦史便開始拿此事說事兒。
“我軍一向以軍政嚴明著稱,這治軍的名頭還是從並肩王這兒傳出來的。如今毀於王爺的愛將之手,王爺又有何顏麵。臣以為,此事雖小,但是必要殺雞儆猴,也算是給黎民百姓一個交代。”這是衛大人手下的其中一名禦史。
這位禦史剛說完,很快像接力似的,後麵又開始了。
反正是把這件小事說得像是有“叛國”那般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