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年她和初戀私奔,和初戀遠走高飛了,現在的情況一定會不一樣的,她會很幸福,會有在這個年紀享受天倫之樂,安享晚年。
這一世,蕭佳檸和她的初戀在一起幸福美滿,連生了兩個兒子,長得白白胖胖的,她的男人十年如一日地寵愛她。反倒是曾經從小訂娃娃親的那個男人,在八零年就被鬥倒了,生活淒苦風光不再。來算命的蕭媽媽歡喜又滿意,後來還特地提著營養品上門感謝徐佩秋,連說她是大好人。
但蕭佳檸也時常惋惜地說:“如果當年,我的表弟沒有死在戰場,我再怎麼樣,也不至於被逼得為了逃離那樣的生活失手把那個男人殺死。有表弟在,他一定不會看著我落到這副模樣的,那個男人也會顧忌著我表弟不敢往死裏打我,不敢喝醉酒後天天拿我出氣。”
“如果他還在就好了……他那麼優秀,如果能活著回來,一定會變成上尉的,若是他立了大功打了勝仗,連少尉也不在話下……”
蕭佳檸惋惜地語氣一遍遍地在耳邊回響,徐佩秋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馬趕到顧哲聞的身邊。
一周後,被奔波折磨得不成樣子的軍醫誌願者終於到達前線,聽完□□後,徐佩秋問了顧哲聞的軍營,二話不說提著裙子拔腿就跑。帳篷門口的士兵攔住她:“抱歉,軍營重地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顧哲聞聽到動靜起身走出來,徐佩秋見到心心念念的男人,紅著眼眶,兩年的思念化為兩行清亮的淚,她撲過去抱住顧哲聞的腰,哽咽道:“你沒事,你還沒事,太好了。”
“你怎麼來了?”顧哲聞錯愕地抱著小女人,眼裏的震驚難以掩藏。
許困見一個女人朝他姐夫撲過來,又覺得女人的聲音有些耳熟,他走過來一看,嗬,這不是他親姐姐麼?
徐佩秋小聲哭著,顧哲聞手忙腳亂地安慰她,徐佩秋冷靜下來後,她抬起頭,許困也在。
徐佩秋腦海中緊繃的弦瞬間斷掉,心裏升起一股無名火,她奪過顧哲聞頭上的軍帽抬手就打許困。許困一邊跳一邊抬手擋:“姐,姐你冷靜一點。”
“你兩年不回家兩年不往家裏寫一封信,就是跟著你姐夫跑到前線來了?你個臭小子還有沒有良心?前線好玩嗎?啊?好玩嗎?你自己的命你都不愛惜了,你看我今天打不死你。”
徐佩秋下手重,許困一邊叫一邊跳,又不敢還手。
聽到動靜的軍人趕過來,發現威名赫赫的孤鷹竟然被一個女人打得不能還手,紛紛抱著手臂站在旁邊看戲。還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孤鷹你以前老拉著我們跟你蹚渾水,你也有今天啊?”
徐佩秋一聽更為生氣,下手更重了。
顧哲聞趕緊把炸毛的小女人撈回來,他輕輕順著徐佩秋的背,溫柔地把她亂掉的頭發理整理。顧哲聞親親她的嘴唇,放緩了聲音安慰道:“不生氣了,今晚我給你做好吃的。”
“趕過來渴了吧?我給你倒水喝。”說著,那位冷麵閻王顧少校將氣得渾身發抖的小女人攔腰抱起,快步走回帳篷。
“我沒看錯吧?顧少校他,他他他他竟然笑了?”
“你沒有看錯,他不僅笑了,還笑得那麼溫柔,要不是我認識了他十幾年,我都懷疑他是用了易容術的假顧少校。”
“那那個女人是誰?竟然敢這麼打孤鷹?”
孤鷹啊……說來大家對他的心情也是十分的複雜,傳說中他凶狠得像頭狼,平日裏對他們倒是很友好,一到關鍵時刻就不要命地折騰他們,尤其是和他做任務時,行動那叫一個驚心動魄,常常被嚇得人心髒病突發。
“是啊,那個女人是誰啊?”一位女醫生望著合上的帳篷,抓緊了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