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息……
兩息……
……
楊戰在對抗著，腦海中的不屈、不甘、憤怒等等情緒柔和在一起，不斷的抵抗著孟春堂的氣息。
氣息如驚天巨浪，他就如一隻漂浮在海上的小船，隨時都能翻船，若是翻船，他的精神意誌將全部沉淪。
每當楊戰要抵抗不住的時候，那氣勢就弱了一分，等他緩過來，氣勢便又壓了上來，就這樣一波又一波的侵襲著他的意誌。
十息過去了，那股強悍的氣息瞬間消失不見，仿佛從來就沒有出現一樣，楊戰站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的衣衫全部濕透，體內的罡勁全部耗盡。
他算是體會到了五階修神境武者的可怕。
休息了一會兒，楊戰緩了過來，眼神灼灼的盯著孟春堂，等待著他的解釋，因為他並沒有感受到孟春堂的殺意。
“不錯，能在我五分之一的氣勢下，堅持十個呼吸，還算不錯了。”
孟春堂緩緩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道：“楊戰，有自信是好的，但絕不可自大。”
“大夏主城隻有方圓三千公裏，人口近三億。
武者層出不窮，七階武者都有兩人，六階更有數十人，梯隊天才都有五十多人，更快何況華夏九城，以及那些絲毫不弱於主城的七大家族和宗門呢？
“放眼全球一百多主城外，更有各大名山、秘境的存在，高手何其多，天才何其多，劍秋歌在大夏主城年輕一代是很不錯。”
“但放眼華夏十六城，也隻能算勉強可以，前二十都排不到。”
“放眼藍星，排名至少在百十開外了，這還不算各大勢力隱藏的天才，一個剛剛複蘇兩百多年的藍星就如此恐怖，更何況比我們強大不知道多少倍的異世界？”
“你應該也看到了，第一梯隊的五人天賦隻有三星半，若是我告訴你，天賦是按七星算的，你還驚詫嗎？你還覺得他們天賦恐怖嗎？”
“若是我告訴你，在第一梯隊之上，還有一個超凡級的梯隊，你會不會更加震驚，他們才是真正的年輕一代，能夠與異世界爭鋒的天才。”
“在大夏主城牛逼不算什麼，你要把眼光放的遠一些，至少在華夏十六城排的上號，你才有資格說話。”
孟春堂的話音低沉，如同在敘述一件很不足道的事情，但聽在楊戰耳中如同驚雷，心裏如同驚濤駭浪翻湧，震驚的無以複加。
他自從得到了人皇伏羲的功法，煉體、煉神、練氣三脈同修，走無敵之路後，自信心爆棚，他以為自己是個天才。
今天孟春堂的話，讓他意識到，這個世界並不是隻有他一個天才，比他天才的人更多，在沒有人皇功法的前提下，都能走到現在的地步，天賦強的可怕。
良久之後，他才慢慢平複下來，走到孟春堂身邊，倒了一杯茶水喝下，心裏恢複了波瀾不驚。
天才也好，庸才也罷，活到最後，笑到最後才是王者。
他雖沒有眾人的恐怖天賦和如山的資源，但他有人皇功法和那神秘的，如同Bug一樣的演武空間，給他足夠時間，他將不弱於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