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啷!”
清脆的聲音傳來,原來是公孫淵發現父親真的蘇醒過來,驚愕地失手鬆開了手裏端著的水盆。
盆子滑落在地,裏麵的水倒了滿地不說,邊緣也被摔出幾處缺口。
“父親,你真的醒了?!”
眼淚從公孫淵的眼角滑落,他三步並作兩步,跪倒在床邊,如同三歲的孩子一樣,泣不成聲。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小淵你不是在外麵學習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公孫傲的思想,還停留在數年前,那時候公孫淵正在北歐進修學習,準備畢業後接替家主之位,管理公孫家的一些產業。
公孫淵緊緊握著公孫傲幹枯的手,“父親,你出事之後,我就回來了,我……”
過度的情緒激動,令公孫淵哽咽起來,一時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我能出什麼事啊?就是感覺睡了好長時間,身體也很疲倦。”公孫傲眼神渾濁,歎了口氣說道,“可能是年紀大,身體不如從前了吧。”
“你們最好還是先讓他休息下,”史晨打開房門,讓裏麵難聞氣味擴散出去,這才幽幽說道,“他才剛醒來,要避免勞累。”
“對對對,史晨兄弟說的對!”公孫淵連連點頭,然後扶著公孫傲躺在床上,“父親你先休息會兒,等你醒來後,我再跟你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麼。”
等公孫傲躺好後,公孫月看著那些明晃晃的銀針犯了難,“這些銀針……”
“拔下來扔到垃圾桶裏吧。”史晨擺擺手,向房間外麵走去。
這些銀針的質量不錯,但由於公孫傲中毒太深,清洗是清洗不幹淨的,也不能再繼續使用。
林百草在將十枚銀針全都小心翼翼拔下來,按照史晨說的扔到垃圾桶,然後與公孫淵一起走出房間。
房間裏的公孫傲雖然很疑惑,但架不住剛剛蘇醒身體虛,在床上躺了一會,沉沉睡了過去。
“你們都辛苦一下,今天晚上務必在外麵守著。一旦我父親有什麼情況的話,立馬通知我,明白嗎?”
躡手躡腳關上房間門,公孫淵對管家和兩個保姆沉聲說道。
三人立馬點頭,“明白,家主。”
客廳中,保姆早就將做好的夜宵端到桌子上。
三人一邊吃,一邊說著關於公孫傲的身體情況。
“對了家主,禹市的祁同舟院長和他的兒子並沒有離開,他們說是跟著沈廳一起來的,也要跟著一起走。我把他們安排在莊園的會客廳裏了。”不到兩分鍾,管家飛快下樓,貼在公孫傲的耳邊說道。
“不用管他們,他們若是想走的話,就讓保安放他們走。”公孫淵冷笑一聲,“如果不想走,從外麵餐館給他們買一點吃的,明天一早打上車票直接送走。”
若是一開始聽信他們父子二人的話,認為史晨是苗疆巫醫,那現在父親怎麼可能醒過來?
之所以不把他們趕出去,完全是看在沈長風的麵子上,不想跟這些院長鬧得太僵。
不然按照他的性格,早就讓保安像清理垃圾一樣把他轟出去了!
管家恭敬點頭,“是。”
“對了史晨兄弟,你之前說要收拾金川家的人,要不要我幫忙?”等保安離開後,公孫淵問向史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