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什麼人,如果女魃還沒現世,那麼千沙還沒成為新的旱魃。”陸遙深思了片刻,抬眸看著甘羣,將日後會發生的事情告訴甘羣。
他讓甘羣一定要盡早讓梓昱離開白千刹,否則日後白千刹會因為梓昱屠盡天下人。
甘羣對他的話半信半疑,他還想再問點什麼時,陸遙已經離開了。
“女魃?”甘羣呢喃著這兩個字,隨即聽見一陣女子的歌聲。
那歌聲似乎是從某個深不見底的地方傳出來的,帶著致命的誘惑力。
甘羣朝著歌聲的方向走去,隨後掐指一算,不由得眸色一變。
這裏封印了女魃!
推算出這個結果時,甘羣陷入了兩難之地。
如果他把女魃從封印裏解救出來,千沙是妖怪的謠言是否會不攻自破?但如果解放出來的結局是不可估量的,又該如何處理?
甘羣矛盾著,卻忽然聽見女魃的歌聲,那歌聲隱藏著思念。
思念這種東西,向來是共通的,不管是人與人還是其他,思念總能準確無誤地遞到對方的心裏,通過語言或者其他。
有那麼短暫的片刻,甘羣很想看看傳說中的上古旱神女魃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子。她是否如傳說般那樣,過出花木枯萎,大地幹涸。
走至歌聲的源泉之地,甘羣停了下來。
那隻是一塊形狀有些奇怪的大石頭,石頭上麵雕刻著經文,而這塊石頭,得幾十個大漢才能搬動。
甘羣抬手摸了摸石頭上凹凸不平的痕跡,那來自黑暗深處的絕望沿著他的指尖傳遞到靈魂深處。
他倏忽將手抽回,眼神有些飄忽。
而就在他將手收回的瞬間,石頭上凹凸的痕跡劃破了他的指,一滴鮮血沿著經文散開。
巨石忽然顫唞起來,甘羣忙向後退了幾步。
頃刻間,顫唞的巨石炸裂開,掀起了漫天的塵埃。
塵埃散盡之時,一個女人的身影從塵埃之中走出。
妖冶的紅裙與披散的白發隨風翻飛,而那一頭白發隨塵埃散去而轉黑,緩緩披散在女人的衣肩上。
“是你破了封印?”女人停在甘羣麵前,似笑非笑。
“你是女魃?”甘羣疑惑道
女魃點頭:“二十年前被人意外封印在此處,多謝你解開封印。”
甘羣再度陷入沉思,隨即直言道:“你接下來是否要為害蒼生?”
說這句話時,一枚銅幣已經夾在甘羣的兩指之間。
“別白費力氣,你還殺不了我,但我並不是為了為害蒼生而來的。”女魃注意到甘羣的警惕,便歎息道:“我一心尋死罷了,一心想要進入輪回之中。”
說著,用指甲劃破手掌。
一滴血從裂開的傷口滲出,隨即凝固成一滴血珠。女魃掌心的傷口也漸漸痊愈,而那滴血珠延伸出紅色的繩子,化成了一條項鏈。
“我能感應到我的孩子在你身邊,謝謝你保護了他,這個你留著。”女魃將項鏈墜子交到甘羣的手中,“我的孩子是人,他需要依靠我的血才能複蘇,我交給你保管,替我保護好他,最好永遠不要有需要到這一滴血的時候。”
第81章 前世因
僻靜的小路,陸遙走在路上,思考了許多問題。
白千刹在被皇室追捕之前,他並沒有想過要成為怪物,追究其因果,是陸氏、胡氏和皇室將他逼上了那條道路。
那麼他得去找到陸箋和胡嘟嘟,如果他們能勸服這個時代的皇帝放棄對白千刹的追殺,一切是不是就不會變成噩夢一樣的存在?
想到這裏,陸遙便四處去打聽陸箋和胡氏的下落。
陸箋住在黃城內,要見到陸箋並不容易,所以陸遙決定先從胡氏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