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智上離去之後,科執光隨即便走入房間,坐入棋盤前。
打量一眼計時鍾,發現了一個紅色印記,一般人不會在意這個,就算發現了這個東西,也肯定不會把它往作弊上想。
這......總不能是西千彰留下的口紅印記吧?
以他的人設來看,的確很有可能從兜裏摸根口紅出來。
變態,滾遠點!把這個鍾拿走!
咳咳,開個玩笑而已。
總之,雖然這個鍾與西千彰有關,但並沒有問題。
有種奇怪的矛盾感在裏麵,像是打開了一個詭異感十足的寶箱,結果並沒有觸發相關陷阱,而是正正經經地把寶物給你了。
“科執光六段,能夠開始了嗎?”井上真理惠開口詢問。
“嗯,可以了。”
如果中途發現不對,就暫停舉報算了。
休息時間結束,氣息調勻,正視麵前的竹刀鍛。
本局很有可能就會將冠軍決出來。
“竹刀七段,可以了嗎?”
“完全沒問題。”竹刀鍛加重了音量。
“名將戰循環圈,第十二局,開始。”井上將門宣布。
雙方積蓄的氣勢一鼓爆發了出來,猜先開始。
科執光,執白,竹刀鍛,執黑。
.....
.....
前不久。
在庭院不遠處的一條小商業街裏,西千彰趴在一家便利店的櫃台前,一邊抽著和平牌的香煙,一邊看著電視上的棋戰頻道。
他其實也沒走遠,一直在這附近待命。
“還真是讓玄玉贏了呀,不過這個局麵對科執光來說,應該會更有利吧。”西千彰自言自語道。
隨即,他便用櫃台上的電話撥通了越川龍己。
“如何,智上的勝利是否足夠精彩?”越川龍己說。
“果然,那個計時鍾,根本就是普通的計時鍾吧?”西千彰無奈地歎了口氣。
“說出來可就不好玩了呀,彰。”
這局比賽開始了之後,西千彰特意也找了個普通計時鍾,卡著點比對讀秒。
如果真的是20秒能扳回兩秒的時間差,那他卡出來的讀秒應該會相差很多,但一番實際操作下來,也就誤差了個一秒多一點,屬於可控範圍內的技術性調整。
“我說了,他到底會不會奏效,隻取決於智上本人,結果你也看到了,它的確奏效了,隻要智上能甩開顧慮放手一搏,再加上自認為的優勢,很輕易就能戰勝對手。”
西千彰點了點頭,今天玄玉智上的勢頭和昨天截然不同,完全不像是脆敗一整天,第二天狀態血崩。
之前西千彰用簡單激將法鼓動玄玉智上,現在看來,越川龍己這種心理暗示戰法可謂高出了境界。
西千彰忽然覺得對方就這麼來下圍棋實在是提屈才了,應該給他介紹份特工性質的工作,或者直接當高智商犯罪分子。
“那既然這樣的話,一開始告訴我這個計時鍾是正常的就好了嘛,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降低不必要的風險。”西千彰問。
這也並非是抱怨,主要就是想知道越川龍己這麼做的理由。
如果他直接拿一句“先騙到對手得先騙到自己人”來回答,那西千彰也覺得合情合理。
說隻是想看一看彰你被騙到的樣子,那.....那西千彰也不敢有什麼怨言。
“有些東西,如果講出來,它就不會實現了。”越川龍己加深著語氣。
他繼續說:“智上這次之所以能贏,是因為他相信自己獲得了兩秒鍾的優勢,但要讓他如此深信不疑,前提是我和你也得相信.....”
“如果隻是演技的話,我想我還是能過關的,我好歹也是個演員。”西千彰說。
“不,我說的相信,不是流於表麵的相信,而是你自己真的相信,如果信,這件事就會發生,如果不信,它就不會發生,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西千彰若有所思。
這個是心理暗示方麵的運勢效果,必須要施加運勢的一方從心裏對此深信不疑才行.....大概是這個意思吧?
就好比有些東西,必須在非觀測的狀態下,才能出現。
“了解了,這段時間我學到了不少。”這倒是西千彰的真心話。
忽然,從電話另一端傳來了一個陌生的女性聲音:“已經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