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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出門在外,晚點更晚點更(2 / 3)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求我了,我也隻能按時來吃飯了。”

這種時候,隻能打個幽默,順利成章下台。

“那個......我是擔心哥哥你餓死之後,靈魂還在桌前解題,導致整個房間陰魂不散,到時候隻能以低價租出去......”門外的聲音一本正經而道,絲毫聽不出開玩笑的意味。

三無+毒舌,是這樣的。

科執光捂了捂被戳痛的心髒,倒抽一口涼氣,槽點深刻到難以下嘴。

憋說了,說多了都是淚。

“來了來了。”科執光歎著氣走出房間,來到客廳。

他順手頂了頂鼻梁上的眼鏡。

可動作做到一半,他才記起,這是穿越前的習慣動作,現在自己沒戴眼鏡。

推開房門,步入客廳——

客廳同樣不怎麼寬廣,但好歹連著陽台,空氣暢通,陽台外是城市的鋼鐵叢林,新幹線在不遠處的高架橋上呼嘯而過。

這裏是東京杉並區區的某個低端公寓內,從陽台望去是丸之內線,從公寓大門走出是一片不怎麼熱鬧的商業區,這棟公寓就這樣不協調地立在其中。

咖喱的香味溢散在客廳裏,一個看上去滿臉憂鬱惆悵的中年男人盤膝坐在茶幾前,穿著一件鬆垮的浴衣,翻動一份報紙,叼著一根廉價的香煙。

一家之主,秋生正一,職業是出租車司機,在日本也算是一個收入不低的職業,尤其是在這個有土豪願意花100萬日元打5分鍾車程的年代。

而坐在他旁邊的,也是剛才叫科執光出來的吃飯的孩子,是他七歲的兒子,秋生熏。

對,沒錯,真的是兒子。

無論他的聲音有多軟糯,坐姿有多乖巧,麵容有秀氣,但他確實是兒子沒錯。

他的發型是娃娃頭,這個發型似乎又叫......妹妹頭,據說是他爹帶他出去理發的時候,店員沒注意到這是個男孩,順手就給他理成這樣了。

年輕女主人的照片掛在牆上,隻可惜已經灰白了,從容貌上能看出兒子顯然是隨母親的。

這裏,就是科執光所寄宿的家庭了,一個僅有老爹和兒子的簡單家庭。

寄宿也是留學的一種形式,好處是能更好地融入當地,觀察家庭百態,隻是費用稍微高了一些。

“熏啊,早上給你買的豆漿,你喝了嗎?”科執光坐在了旁邊,聲情並茂的關切。

“喝了。”熏點點頭,澄澈的目光有點三無少年的質感。

“那南瓜呢?”

“吃了。”

“真乖,那木瓜呢?”

“吃了。”

“很好,明天繼續。”科執光滿意地點頭,他已經連續一星期給熏吃這些當早餐了。

沒問題,按照這個食譜下去,接下來還有木瓜牛奶,木瓜鯽魚湯,蜂蜜花生等一係列健康食物。

過世的夫人您放心,生兒育女的後兩個字,就由在下來幫您完成!

“放心,明天我不會再吃這些了。”熏的眼色忽然暗沉了下來。

“啊這,這是為什麼?”

“我去圖書館查過資料了,關於以上三種食物的共通功效,我就說你怎麼可能會忽然好心地想要給我買早餐。”熏空洞而幽怨地盯著科執光,身上冒著絲絲的黑氣,聲音也有了些小小的起伏。

科執光砸了咂舌,發出一聲切。

生兒育女養成計劃宣告破產。

對這個世界的留念值-1-1-1-1......

“執光啊,你最近一個星期很努力啊。”秋生正一翻動著報紙,漫不經心地說道。

“是啊,浪子回頭嘛,有興趣的話我床底下的東西可以過繼給秋叔你。”科執光也撿起了一份報紙,認真翻閱了起來。

他並非是在報紙上看新聞,而是找商機,看看能不能發現優衣庫等八十年代中期日本後起之秀的品牌,提前重倉入股。

但很可惜,就最近一星期的讀報研究,並沒有找到類似的名字。

也許這就是世界線的不同,杜絕了像自己這種穿越者企圖一發彩票暴富的小算盤。

“哼,那麼健全的書,等熏再長個五歲就能看了,你也是好意思留給我?”秋生正一不屑地聳肩,發出一聲哼笑。

男人帶孩子就是這樣,絲毫不避諱這些該避諱的。

熏在麵無表情地吃著咖喱,姿勢和發型一樣端莊乖巧。

“話說都這個時間點了,比賽應該要到後半盤了吧。”秋生正一抬頭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是下午6點,電視台的黃金時段。

在沙發和坐墊下一頓翻騰,終於在角落裏摳出了遙控器,調至NHK電視台旗下的體育頻道,秋生正一所說的比賽正在如火如荼進行——

也不能說是如火如荼,因為這比賽可以說是很安靜,很難一眼看出激烈與否。

圍棋比賽,這就是電視上所播放的內容。

空曠而靜謐的和風房間內,一張棋盤置於中央,對弈的雙方對峙而坐,攝像頭打在空中,剛好覽盡整張棋盤的風貌,以及.....雙方落子時的手勢。

攝像機也偶爾切換視角,給到兩位對局者的麵部特寫。

執白的一方,名叫直阪藏之介,段位是八段,是個發絲工整而蒼勁的老人,戴著黑框的眼鏡,穿著一身黑褐相間的昂貴和服,一把收攏的折扇被緊緊捏在手中,嚴肅的眉目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