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清晨來臨,妖魔遁入黑暗,空氣中還殘留著它們的餘味。
城市恢複了表麵上的平靜,一日的正常作息開始。
早上十點半,科執光堪堪起床,路過客廳時,映入眼簾的是一抹白色的圍裙,讓人瞬間來了精神。
“早上好,我心愛的嗎石打喲,昨晚上玩的還開心嗎?”零在廚房的後台,精致的雙手翻騰著平底鍋。
晨間的畫麵格外美好,光線被調試得恰到好處,空氣裏還散落著醒神的花香,可能是零一大早醒來後噴灑的。
唯一讓人覺得不協調的地方是量子力學的神秘感沒了。
“你難道以前都是這麼普普通通地親自下場做早飯,順便做其它清潔工作?”科執光打著哈欠撐牆而問。
“那怎麼可能,用你的話來,叫做這些家務活依舊處於量子力學的非觀測狀態,我今突發奇想地來做早飯,隻是覺得我必須親自動手,證明一波我的能力。”零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就這麼一笑,平底鍋的煎蛋立刻糊掉了,冒出了陣陣黑煙。
她的笑容就這麼僵住了。
“哦,真該死,我一直都搞不懂,明為什麼每次我接觸到廚具,運算都會失控呢?動不動就突然溫度爆發。”零扶著下顎思索道。
這可能與她的英國國籍有關吧。
英式黑暗料理,已經是世界範圍內的通用梗了。
端著泡好的牛奶,科執光來到了陽台上,開始回憶昨晚危機之後的事
古人的包圍網自動散去後,外部的威脅也就不存在了,但己方一行人也沒逛多久,就結束了今晚的行程,各回各家。
晴島鹿那邊,追著老爹錘了好幾條街之後也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
有太多的問題堵在嘴邊,這樣的結果往往是幹愣愣地看著對方,隻露出一個深邃複雜的眼神。
最後的最後,往往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麵對終於安分下的女兒,一心也沒有多什麼,隻是想著將手搭在了對方的頭上,用令人懷念的語氣開口:“起來你也是剛拿過冠軍的人,不如今晚去吃點什麼慶祝一下吧?”
於是己方這麼一大波人還真就找了個便宜的路邊攤坐了下來,吃點蘿卜啥的便宜東西。
如果拋開這一桌子人的奇怪身份和將來命運,這怎麼看都隻像是一場普通的夜宵聚會。
不過宵夜很快就結束了,一心起身將麵前的燒酒一飲而盡,動作像是舉杯邀月。
“直到最終的決戰日來臨之前,我們還有很多次見麵的機會,這段期間,我們雖然稱不上朋友,但也不至於是敵人。”一心如是鄭重地開口,目光對準著科執光。
他的意思是今晚就當是打個初次麵照,有什麼事可以之後慢慢聊。
唔雖然她這番話的樣子很帥,但可惜,是個變態。
於是她的身影就這麼消失在了大街人潮的盡頭,虎背熊腰的徐星友緊跟在她的身後。
有種雷克薩帶著米莎流浪的既視感,不知道他們接下來要去什麼地方。
望著老爹離去的背影,晴島鹿多少還是有些失落的。
雖然槽點和謎團無數,但這個男人終究還是再次出現了。
“我累了,回家吧。”晴島鹿打著不爽的哈欠,揪了揪科執光的衣擺。
可能她也需要一個消化信息的過程吧。
於是科執光就蹬著自行車,載著晴島鹿一路回家。
再於是,就到了現在,新的一開始。
“喂,晴島一心真的就是中古棋聖,黃龍士嗎?”科執光朝屋裏問道,此刻的零依舊在研究早餐。
“昨晚上你出現之前,我不是都了嗎,有一個古棋聖級的目標正在接近晴島鹿她們,至於這個人其實就是晴島一心這件事其實我也不知道。”零搖著頭。
“原來你也有不知道的事咯?”
“我可沒那麼全知全能,不過我大概能推算出黃龍士之所以能穿越到這個世界的原因也許和你一樣吧。”
“哪方麵和我一樣?”科執光的一口牛奶幹含在了嘴中。
“在棋藝上的至臻化境,對棋道的追求與熱愛,以及那麼一點的人生遺憾與執念,最終你們的靈魂順著這條執念的繩索,來到了這個世界。”零放下了手中的餐具,轉而以深沉的目光望著科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