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科執光昏沉沉地醒來了,頭暈目眩地看著酒店房間的天花板,仿佛經曆了一場沉痛的宿醉。
在沒有溫馨小屋的嗬護下,他的精神恢複效率異常緩慢......不僅是精神恢複,感覺連身體恢複也好艱難。
總而言之就是......腰子好累啊。
門外傳來了窸窸窣窣的敲門聲,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噗呲噗呲噗呲......”
她發著奇怪的聲音,像是在打暗號。
科執光艱難起床,扶著牆來到了門前,看了一眼貓瞳,確認周圍無人才開門:“所以你來是要作甚呢?幫我打掃殘局?”
看到科執光的樣子後,零搖著頭,嘖嘖皺眉。
此刻科執光也就圍了一層浴巾在下半身,上身則是光明正大的胸膛,在各種奇怪數值的疊加下,還有點線條的美型。
“看樣子,你昨晚玩得很嗨呀?”零用異樣的目光上下打量科執光,順便再將頭伸進去,看看屋內的情形。
果不其然,屋內可謂一片狼藉,此刻的晴島鹿正死死地趴在了床上,睡相極其不雅,她的兩手手心翻向外側,仿佛《老人與海》中那個與鯊魚搏鬥了小半本的古巴老人,回到家中倒下就睡了。
那麼問題來了,昨夜的晴島鹿,也是在和一條大鯊魚在搏鬥嗎?嗯?
“這......我說我們下了一整夜的棋,你信嗎?”科執光試探性發問。
“信呀,當然信呀,你重要的妹妹我怎麼能不信呢,我親愛的哥哥你可是棋聖呀,啊?”零操起了英倫腔調,眼神也隨之一蕩一蕩,她繼續描述道:
“好棋呀,你看這棋子在二路上爬的,你再看這老漢推車推的,你再看看這對厚勢弱點的精巧攻擊,你再再看看這精妙的進入對手模樣的棋子,直接就在對方的中腹裏兩眼成活了,對吧?當然,還有必不可少的雙活,兩人共用兩口氣,甚至最後還打平了,我說的對嘛?”
“咳咳,基本都對......也太對過頭了吧!你昨夜是就躲在哪個小角落裏偷窺吧?”
“我隻是根據你的行為模式進行簡單的推測而已,......來,這個給你。”零將一份煲湯類似物交到了科執光手上。
“啥啊這是?”
“煮紅豆。”
聽到這個回複,科執光思索了片刻。
好像在日本的確有這種說法,來了一發之後,煮點紅豆吃吃啥的.....反正就是補那啥的。
“可別搞錯了,紅豆是給晴島鹿的,可不是給你的,你的話就吃這個吧。”
零彎下腰,又將地麵上的一個盒子交到了科執光手上。
這玩意科執光就很熟悉了。
韭菜。
“真是簡單粗暴得一目了然啊。”科執光感歎道,顯然這韭菜是零自己做的,本地不流行韭菜。
“最後,就是這個了。”、
零將最後的一個小煲鍋交給了科執光,解釋到:“裏麵是羊肉加烏雞加山藥......”
“等等!這個補過頭了吧!這幾個東西堆疊在一起怎麼都是黑暗料理一類的吧!”
“是嗎?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總之我試過了,味道居然意外得很不錯。”
“報告,你剛才說了意外這個詞,一不小心出賣了你的真實想法。”
“能吃就對了,來過一發的男女早上醒來之後,總歸是要再說些什麼很膩人的話,最好還能含點什麼東西在嘴裏,味道都是其次,重點是要嘴巴動起來。”零侃侃而談著似乎很有道理的台詞,話說這個應該不在她的英式女仆知識儲備體係中吧。
她接著說:“現在的時間是中午十一點,其餘的人和你們一樣也處於宿醉狀態,大概等到晚飯時段,這些人才能重新恢複活力。”
“也就是說今天的一整天,又將是劃劃水摸摸魚的一整天?”科執光問道。
“差不多,這樣的日子可得珍惜著點過呢。”
零的這番話在科執光聽來別有深意。
雖然現在科執光正籠罩在初戀般的粉色光環之中,很多煩惱與他絕緣,但仔細一想,其實現在也就隻是月天頭銜戰剛過而已,短暫地放了幾天假。
頭銜基本全部湊齊,該拿的榮譽也都拿過了,該推的人也都推了,再往下走,可能就是一個循環往複的過程,接受強敵的挑戰,捧起獎杯等等......基本等於結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