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他都沒有看到的問題,可是這個問題對他來說並不是好事。
大家都知道了這是一幅畫中畫,要是裏麵是一幅之前的畫作還好,萬一要是相反的話,那他的計劃就完全泡湯了。
他眼中滿是怨毒的看向了段旗,對上段旗清亮的眼眸,他嘴角含笑的對他示意了一下。
這個笑意,看在王家昌的眼裏,完全就是挑釁了。
他恨得不行,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他寧願沒有找段旗的麻煩,也不會麵臨如此尷尬的場麵。
“這話說得,這都是你一個人的猜測,誰也不能證明你說的是真是假,大家還是不要以訛傳訛了。”電光火石之間,王家昌想好了處理方法。
那就是不認,不管段旗說得是什麼,都不認。
段旗無所謂攤攤手,壞笑著說道:“其實要證明的話,很簡單,就看王老能不能割愛,為了國粹奉獻一把了。”
“在場的肯定有認識技術高超的裝裱大師,隻要請對方幫忙揭畫,還是可以證明的。不過這個就有點風險了,一不小心可能……”接下來的話,段旗沒有說完,大家也聽明白了。
經過了多年時光的熬磨的紙張,本身脆弱的很。
技術再是如何高超的裝裱大師,也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夠完好無損的分開。
那麼一旦損壞了畫作本身,價值起碼要被對半砍。
不管是誰都舍不得這麼糟蹋錢啊。
不過,剛才王家昌可是口口聲聲的國粹國學的,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為了國粹割愛了?
王家昌被段旗逼到了梁上,根本就下不來了。
答應的話,就要自己承擔可能會有的風險,不答應,那就證明了自己隻是沽名釣譽,對利益無比的看重。
看著段旗平靜而淡定的笑臉,王家昌心中有些發涼。
這個年輕人,不一般啊。
圍觀的眾人見到這樣的一幕,就有人開始覺得段旗這個年輕人太過了點,對著業界的老前輩,如此的咄咄逼人做什麼?
這樣的言論馬上就被萬子寧給懟了回去。
“那剛才要是段旗沒有說對的話,你們會放過他嗎?再說了,他說了什麼?熱愛國學,弘揚國粹也是王老自己說的,他說了什麼嗎?”萬子寧滿腹的怨氣得到了宣泄,她可不會輕易的讓段旗放過王家昌。
剛才王家昌說她的話,她可是都還記得的。
王家昌額頭上的冷汗都出來了,遲疑了片刻才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反對點。
“你說的一切都是你的一人之言,當然我是不畏懼把畫作拿出去研究,可是萬一要是沒有找到呢?沒有找到你說的畫中畫,那怎麼辦?”王家昌一臉可惜的看著畫作。
“成吉思汗基本上沒有大幅的畫作現世,有可能這一副就是他唯一的一副畫作了,要是就這麼被毀了,我於心不忍啊。”他故作傷心的輕輕撫摸著畫作。
“對啊,你說的一切都隻是你一個人的猜測,到底是不是真的沒有人能夠證明,要是真的信了你的話去揭畫,出了問題,誰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