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頸肩、雙臂到腰部,那線條分明又勻稱的肌肉在火把的照耀下,像塗了一層蜂蜜,邀人品嚐。
烏斯曼當即有些愣神,綠眸就盯著炎的身體瞧。
“親王殿下,那紅色的……是紋身嗎?”阿雅大嬸突然問道。
“嗯?”炎被人圍觀卻無知無覺,他隻想快點弄幹衣衫,這地宮不是一般的冷。
“這是他的胎記。”烏斯曼代替炎回答,把火把插進亂石堆裏,接著脫下雪白的繡著金花的錦緞外袍披在炎的肩頭,還把衣襟拉攏。
炎抬頭看了烏斯曼一眼,這次沒有拒絕他的好意,這外袍能遮擋住他的全身,就跟披風一樣,炎想:可以把濕掉的褲子也脫了。
“原來是胎記,我還從沒見過長得這麼漂亮的朱紅胎記。”阿雅大嬸很是感歎,“就跟一朵花兒似的。”
炎對阿雅大嬸報以友好的微笑。
氣氛已經很壓抑了,阿雅大嬸此時也是身心俱疲,臉上的笑容都透著滄桑感,所以炎沒有擺出一副肅然的樣子,若在平時,他不願意別人對自己評頭論足,尤其是對他的巫雀胎紋。
是稱讚還是別的,他都不喜歡。
對於險些滅絕的巫雀族,炎是喜歡的,因為生養他的爹爹和皇兄就是巫雀族,他曾經暗暗發誓,要誓死守護巫雀一脈,但對於自己也能生孩子一點,他又是無力的。
總覺得這是一個玩笑,像皇兄那樣可愛的倒也罷了,自己大個肚子實在難以想象。
好在,他從沒想過要給誰生孩子,所以那種事情根本不會發生。
“你在看什麼?”炎問烏斯曼道。
“你笑起來真好看。”烏斯曼眨著眼回應。
“你先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模樣再說吧。”炎沒好氣地說。轉身去到一個角落裏,借著外袍遮擋,把褲子給脫了。
隻是他彎腰脫的時候,外袍貼著他的腰臀,那結實挺翹的曲線就跟雕塑一樣清晰。
烏斯曼很不爭氣地吞了一口唾沫,“咕咚”一聲,在這安靜的屋子裏甚是清晰。
“你餓了?”炎擠著褲子上的水,問道。
“我不餓。炎,你覺得我長得比你好看?”烏斯曼試探地問,因為他不能保證炎那句讓他照鏡子,是說他長得俊還是別的意思。
“嗯。”炎誠實點頭,“你比我見過的任何人都要好看。”
“這其中也包括你的皇兄?”烏斯曼才問出口就後悔了,炎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你和他不能比。”炎用大燕語回答道,“根本是雲泥之別。”
“哦。”明知道答案就會是如此,烏斯曼還是自作自受了一把。
“別說廢話了。”炎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就不該讓烏斯曼去照鏡子的,“還是想想該怎麼出去吧。”
“沒想到這座古城這麼折磨人。”烏斯曼都有些無可奈何了。
他對古城並非不了解,但臨澤顯然與眾不同。
“烏斯曼,我有個問題一直想要問你。”炎看了一眼阿雅大嬸,發現他們靠著牆根,又在歇息了。
他們走了那麼長一段路,又一直精神緊繃,警惕著陷阱或刺客,果然很累人。
“炎炎,我們真是心有靈犀。”烏斯曼淺淺笑著,“我也有個問題一直想要問你。”
炎看著烏斯曼,烏斯曼不但臉長得好看,一顰一笑間更是一種令人怦然心動的美,所以當烏斯曼總誇他好看,或者笑的好看時,炎總會想:你怎麼不去照照鏡子,誇誇自己?
剛才,他是沒忍住就拋出了心裏話。
“你想問我什麼?”炎皺起眉頭,提防被烏斯曼套話。
但凡關乎大燕的軍機內務,他可不會透露半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