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好了!終於有出路了!”阿雅大嬸激動得拍掌稱好。
“還不知道是不是出路呢。”拿著蛇屍的漢子道,他也是曆經太多次失望了。
“我和你一起去。”烏斯曼說道, “霜牙就留在這裏。”
霜牙的尾巴立刻垂掛下來,一臉的不開心。
“也好。”炎覺得霜牙可以保護阿雅大嬸他們,便同意了。
還有就是隻要烏斯曼在他跟前,能讓他看住了,炎便覺得這是一個好安排。
烏斯曼撲通跳進水裏,炎不由問道:“你會潛泳嗎?”
“會啊。你忘了嗎?我還救過你一回。”烏斯曼微笑道。
“對……”炎想起來,那次他穿著布甲差點淹死在池底,是烏斯曼把他撈起來的。
“你不用擔心我,我隻是沒武功。”烏斯曼說得輕鬆,“但其它方麵還是很厲害的。”
“但願如此吧。”炎心說,往水底一個利落的紮猛子,便一下子躥到水底。
烏斯曼緊緊跟上。
自從炎打破了下水道的石雕攔網,這水流得還挺急的。炎拉了拉烏斯曼的衣袖,指了指前麵的一道光,就像剛擦亮的天幕,雖然光線暗淡但確實存在。
烏斯曼露出一個欣喜的笑容,還點點頭。
炎打頭陣。就算烏斯曼想要第一個進去,炎也不會讓開,畢竟這裏機關重重。
這條下水道不寬也不窄,一個人遊過去是綽綽有餘,兩個人一起遊就會絆手絆腳。
所以烏斯曼很有自覺的不給炎惹麻煩,乖乖地跟在他後邊遊。越往前遊這亮光越明顯,烏斯曼從看不清炎的鞋底到能清楚看見水流掀開炎的褲腿,露出漂亮的肌肉紮實的小腿。
這褲子是烏斯曼的,對炎來說不僅長了而且大了些,他每每奮力蹬水,那褲管都能飄到膝蓋上,他再一蹬,褲子就又飛下來,就跟裙擺一樣的飄來擺去。
好想握上他的腳踝,再往上摸他的小腿,烏斯曼忽然心猿意馬。
如果炎要是知道他跟在後麵遊著,一直偷窺他的美腿,都不用刺客突襲,炎都會一掌劈了他吧。
烏斯曼不覺笑了,在古城的下水道裏潛行,還不知能否活著出去,他卻還有功夫想這些事,真是中“炎毒”太深了。
忽然,拐過一個彎道後,麵前的炎不見了,烏斯曼斂起笑容,緊跟著炎躥出水麵,“嘩啦啦!”水花四溢。
沒想到下水道的另一邊也是一個長方的池子,不同的是,這個池子裏沒什麼碎石頭,還漂浮著一些水藤草。
炎也好還是烏斯曼全都怔在原地,因為這哪是什麼房間,根本就是一座泛著幽幽青光的墓室!
墓室很大,天花板尤為高挑,就像是把一座山丘給掏空了,然後由十數根合抱粗的石柱支撐著內部。
石柱間纏滿了粗壯的藤蔓,分不出原色是什麼的牆壁上也掛滿了大片枯萎發黑的藤條,空氣裏彌漫著仿佛踏入密林沼澤裏,那濃濃的腐草氣味。
這些還不算,二十來顆雞蛋大小,通體發著鬼火般青藍光色的夜明珠被安在主棺周圍的列柱上。
就像一簇簇鬼火燃著,護著那具雕刻精美又十分龐大的墨玉石棺。
“原、原來是墓室……”炎不覺渾身發寒,語氣裏更是透出一股壓製不住的抖嗦:“好、好大一座棺材啊。”
石棺的基座上也爬滿著藤蔓,隱約可見棺材前有累累白骨,大約是殉葬的。
“是古代的墓室。”烏斯曼點點頭,“這夜明珠擺的是千年安魂陣。”
“安、安魂?”如若不是有怨靈作祟,何須安魂,炎的臉色又白了一層。
“烏斯曼,這裏你熟悉,你先走。”炎一改打頭陣的積極態度,回頭嚴肅地看著烏斯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