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下?!”
“看樣子是越獄了。”炎擰眉道。
“那麼深的地牢,他是怎麼逃出來的?而且地牢裏還有這麼多士兵守著!”
“就算他有本事逃出來,又是怎麼潛進後宮來的?”濟納雅莉接話,說出她心裏的疑惑,“沈方宇帶的衛隊是很森嚴的。”
“難道……”炎咬著唇道,“後宮裏有丹爾曼的內應?”
“內應?如果真是這樣,恐怕不止一人。”濟納雅莉麵色肅然地分析著,“光越獄不被知曉,就得收買好些人。”
“是啊。”炎幾乎把嘴唇咬出血來,“他是怎麼做到的?”
還是說,王朝內還有人妄想推丹爾曼上位,以取代烏斯曼的統治?
這也不是沒可能,炎暗暗想道:他們整出來的各種“斬妖後”戲碼都被烏斯曼給擊潰了,難免不會遷怒到他身上,想要廢掉他的帝位。
“濟納雅莉,你去通知君上後宮有刺客,讓他加強戒備。”炎看向正在苦思冥想的濟納雅莉,“和他說,我沒事,不用擔心。”
“是!”濟納雅莉身上還有軍情要奏,便躬身準備告退。
“還有……”炎忽然間欲言又止。
“末將聽憑王後吩咐。”濟納雅莉以為炎要她去辦差事。
“暫且不要告訴君上,那個刺客是丹爾曼。”
“王後,這是為何?”濟納雅莉十分不解,“丹爾曼越獄這麼大的事情,君上怎麼能不知道?”
“他已經忙到分身乏術,這件事就由我來調查,到時直接給他一個結論不是更好?”炎看著濟納雅莉,微微一笑。
炎心裏明白,烏斯曼要練習掌控鴉靈之力,還要顧著前朝、部落戰事,這行刺既然發生在後宮,就該由他來調查,為烏斯曼分憂。
“是,末將明白了。”濟納雅莉想著王後既然是為君上考慮,那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麼,便領旨告退了。
“炎!”伊利亞忽地抓住炎的胳膊,朝正在收拾花幾的宮女努嘴,“你看,她像不像是個奸細?她就沒敢看我一眼,還有她邊上那個丫頭……看著也很可疑。”
自從炎說後宮裏有丹爾曼的內應,伊利亞就把這宮裏正在收拾地麵、整理被褥的宮女、太監、嬤嬤全都細細瞅了一遍,但看誰誰都像奸細。
炎抬手一掌拍在伊利亞腦門:“我看你最像了。”
“哎喲!炎,我才不是呢!”伊利亞委屈地扁嘴,“你隻會尋我開心。”
炎長長地歎口氣,環視一圈殿內正在忙碌的宮人,說真的,他也不知道。
奸細也好還是內應都不會刻在腦門上,但炎此時的內心備受打擊。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自己已經很好地適應了西涼的生活,適應了嶄新的王後身份,覺得自己可以輔佐好烏斯曼,幫他鏟除敵人。
可是眼下,他連伺候自己的宮人都弄不清是敵是友,他焦慮得很,卻一時無計可施。
不過至少知道最親近的伊利亞不是壞人,不但因為他心腸不錯,還有就是他有太多可以對自己下手的機會了。
“丹爾曼也是……”炎眉心深鎖,自言自語著,“他完全可以殺了我。”
“炎,你在說什麼?你別嚇我!”伊利亞是越活越膽小了,以前見著君上殺人都不怕的,現在聽到炎可以被丹爾曼殺死,這腿就直哆嗦。
“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他是刺客,我能確信這一點,”炎盯著伊利亞那張慘白的臉道,“可是我不知道他為何不下手。”
“或、或許是怕君上追殺?”伊利亞吞了口唾沫,“你要是掉一根頭發,君上都能五馬分屍了他。”
“希望沈方宇能抓到他。”炎等得也有些焦急,“我有太多的話想要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