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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涵也暗暗記在心裏，11月的時候就跑了好幾個地方定水果，冬天無非就是就是橘子蘋果嘛，他鉚足了勁，愣是從那些國營商店手裏頭搶下一批水果。
美滋滋的每位工人發兩斤橘子，兩斤蘋果下去。當時倒是一片歡騰，但沈鬆林這邊的蘋果一發下去，就不對了。
咋首鋼這邊發的蘋果又大又好吃呢？老林你這哪買的水果啊？咋跟人味不一樣呢？
林涵一開始還不信，不都是蘋果嗎？就算品種不一樣，味道也差不多哪去吧？◢思◢兔◢在◢線◢閱◢讀◢
他就讓自己老婆找相熟的首鋼朋友要了一個蘋果，這一嚐，他也嚐出味了，首鋼蘋果，這味道也太好了吧？一對比下來，他采購回來的就跟幹蠟燭似的，一點味都沒有。
不信也得信了，尤其是他們廠長也聽說了他們這次水果比不上首鋼的事，特意發話讓他來問問，首鋼的水果哪采購來的，幹脆就再采購一批，反正今年他們產量高，收益好，給員工們提高福利也是應該的。
這不，他就直接殺過來了。
到了這個程度，他也顧不上和沈鬆林爭強鬥勝的，手裏頭拿著那蘋果直接問了，“鬆林，你這蘋果從哪采購的啊？”
沈鬆林賣著關子，“這就有些來曆了。”
林涵和沈鬆林鬥了這麼多年，你看他這樣就知道這小子打什麼算盤，“行，咱們今晚國營飯店走一波？”
“我要吃紅燒肉。”沈鬆林坐正，直接點菜。
“行，吃。”林涵咬咬牙，心疼的點頭，別說紅燒肉，紅燒豬蹄都行。
沈鬆林咧嘴笑，抽出一張紙，在上麵寫了個地址，“喏，給這地方去個信，能不能行我就不知道了。你也知道這水果品質好得很，價格呢，也公道，我是這個數。”他伸出三根手指頭。
林涵更悲憤了，他采購的得要三毛五，還說是很好的品種，呸。
……
肖丹開心的拎著一袋子蘋果回家，這次每個工人分到了五斤蘋果呢，她又跟一個車站的裏朋友買了幾個，湊到二十個拿回家。
一進門她就聽到了她爸肖解放的咳嗽聲，眉頭一皺，她趕緊將蘋果放桌子上，然後拿起一顆衝進廚房，洗幹淨後切成塊裝進她爸專用的碗裏。
“爸，我廠裏又分了蘋果，你快吃吧。”她推開房門，將碗遞給她爸。
肖解放見已經裝到自己的碗裏了，也沒拒絕，“行，剩下的你們吃吧，別再給我吃了。”
肖丹點頭，“你不用管，我們會吃的，你放心吧，這次廠裏發了五斤呢，夠咱們吃了。”說罷，轉身出來將蘋果收進櫃子裏，用鎖鎖起來，鑰匙放自己兜裏。
她自己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和蘋果有關，所以這次的蘋果來了，她打定了主意每個星期讓她爸吃兩個，她觀察一陣子再說。
這種事她沒跟任何人說過，像這種大膽的猜測別說她說出來有沒有人相信，其實連她自己都不大相信的。
這會她密切關注著，中間去了她爸的房間把碗拿出來，發現蘋果都吃完了才鬆了口氣。隨後她又開始做飯，發現他爸這次直到快睡覺的時候，居然隻是咳嗽了一次。
要知道以前她爸幾乎是每個小時都得咳三四次，有時候更多，次次還都咳得撕心裂肺的。
想到那個大膽的猜測可能是真的，她的心裏漸漸湧上了喜悅，眼睛掃過放著蘋果的櫃子，手捏成拳頭。
她的心裏心裏漸漸的有了一個數，但還得再看，等這些蘋果吃完，她得跟她爸一塊去醫院，讓他再做個檢查，究竟有沒有用，等檢查出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