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火車飛馳於山洞裏,如淅淅細雨從花瓣劃過。
當一切歸於平靜,宋伊整個人泡在巨大的白色浴缸中,連一根手指都懶得動彈。
她發誓,日後不管如何,嘴欠的毛病一定要改掉,尤其是對著時隱之時候。
點火自焚,自討苦吃,真是形容的太過貼切。
時隱之的手在宋伊身上流連,一邊給宋伊推拿按摩,一邊偷香竊玉。
水溫已經漸漸涼了,時隱之拿著白色浴巾將宋伊包裹好,抱著她進了另一間臥室。
原本的那間臥室已是一片狼藉,不僅是空酒瓶,還有一夜風流後的紅白之物。
給小祖宗捂好被腳,時隱之出去一趟,拿了一瓶膏藥回來。
“唔……不要了……”
宋伊已經睡意朦朧了,又累又困,察覺到時隱之的動作時,下意識地拒絕。
雙腿並攏,卷著被子向裏滾。
時隱之輕笑一聲,抓住宋伊露在被窩外的白皙的腳踝。
輕輕一拉,便將宋伊拉進懷裏。
“撒嬌沒用,這個一定要擦。”
不容宋伊拒絕,時隱之已經帶起醫用無菌手套,手指上抹了藥膏。
第一次總歸是疼的,若是不塗上藥膏,明日早上怕是連路都走不了。
冰涼的感覺一下子便將混沌的神思刺激,宋伊忍不住嚶嚀了一聲,媚眼如絲地望了眼時隱之,又是羞又是惱地嗔道:
“你討厭!”
被狠了一句,時隱之心情反倒更好,抹了藥膏繼續。
宋伊發現自己的這臉皮和時隱之比起來,簡直是薄的不能再薄,百般推辭拒絕不了,隻能又是羞地雙手揪著被子,嗯嗯啊啊地嚶嚀。
次日清晨,宋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正是太陽高照時候。
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像是被車碾壓過了似的,疼痛酸脹。
她隱約記得昨晚上時隱之還給她做了推拿按摩,也摸了藥膏,怎麼還是疼的這麼厲害。
“醒了?”
臥室的門開著,斜對麵的書房裏時隱之正在看書。
外麵陽光很好,玻璃窗外是湛藍色的大海,寧靜幽遠,一如眼前的時隱之。
“你不是看書的麼?怎麼就發現……”我醒了。
宋伊才說話就發現嗓子啞了,沙啞幹澀地好似長期活在沙漠的婦女,飽經滄桑。
事事都要求完美的宋伊,一下子臉就黑了。
將被子朝上拉了一拉,背對著時隱之,生悶氣。
她蒙著半張小臉,想起昨夜裏的瘋狂,不由臉紅心跳。
時隱之不由輕笑,昨晚上小祖宗又哭又喊的,把嗓子都叫啞了。
指甲也太長了些,劃的他背上一道道的抓痕。
“起來吃些東西,這麼餓著,胃受不了。”
他原本想著早上把小祖宗喊醒,吃些東西墊墊肚子再睡,誰料看到她的睡顏,便先心軟敗下陣來。
折騰了一宿,是該讓小祖宗好好補眠。
宋伊躲在被子裏,聽見時隱之話,之前的賭氣一瞬間便消失不見。
她始終屈服於時隱之的溫柔。
最終隻能小聲嘟噥著,委屈巴巴地埋怨,“我疼。”
時隱之一噎,咳嗽了聲,不自在地摸了下鼻尖。
半晌才道,“下次我會注意點。”
一點一點將手伸出床被外,宋伊傲嬌地哼了聲,懶懶散散地發號施令:
“我要穿衣服了,之之你幫我拿。”
昨夜裏的放蕩,現在被子下的宋伊還是渾身光裸一片,不著寸縷。
時隱之知道宋伊是害羞了,也不戳破,笑著去拿衣物。
之前行李箱放在酒店內,他也早已經安排人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