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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齊夢曼的兒子,則是被徐老爺子接到了身邊教養。
——對夏垂文而言,這算不上好事,但也不能說是壞事。
要知道上一世,齊克正一家最低也是個十二年有期徒刑,這一世,因為很多案子他們還沒來得及做下,所以便宜他們了。
但這同時也意味著更多無辜的人逃過了齊家人的迫害,姑且也算是好事吧。
齊克正不服判決,當庭表示要上訴。
但,沒人理他。
他平日裏的那些對他阿諛逢迎的親朋好友在他出事之後躲著他還來不及,又哪裏會願意為他淌這趟渾水。因為他出軌,連私生子都搞出來了,還和情婦藕斷絲連,徐家也徹底地惡了他。
就讓他折騰去吧,反正有他的那些死對頭盯著,他也翻不出什麼水花來。
“……還有一件事,趙禾(夏奶奶)死了,今天上午剛走的。”紀守亮在電話那頭說道:“聽說崇嬸子她們去幫她洗澡的時候,她身上那叫一個臭……”
戶省那邊的習俗,家裏老人過世之後,孝子要去鄰居家裏討一些熱水,再請親近的人過來幫老人剪發,洗澡,換壽衣。
那天夏垂文在市醫院拒絕了趙禾以五百萬換取他生父生母的消息的提議之後,夏思忠就直接把她拉回了羅河村,連藥都給她斷了。
趙禾是活生生地疼死的。
夏垂文嗯了一聲,再沒有其他的感想,畢竟這事上輩子已經發生過一回了。
“對了,”紀守亮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夏垂文想了想:“過幾天吧,紀叔的身體怎麼樣,家裏還好嗎?”
“都挺好的,辣椒、茄子還有豌豆都已經種下了……”
兩人絮絮叨叨地聊了好一會兒,晚飯做好了。
今天是鶴明大師的生辰,江家人能回來的都回來了,加上徐家三兄弟和他們的老婆孩子,坐了滿滿四大桌。
清蒸鱸魚、紅燜肘子、紅灼生猛蝦、烤乳豬、海參蒸蛋羹、蔥香牛肉蒸餃……幾乎窮盡了江家大廚的手藝。
“來,鶴明大師,我們敬您一杯,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日月昌明,鬆鶴長春。”徐老大作為場上除江老爺子之外輩分和年紀最大的,帶著眾人給鶴明大師敬酒。
“承你吉言。”鶴明大師滿麵紅光,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徐老大等人跟著喝光了杯子裏的酒。
“好酒。”酒水一入喉,徐寅就忍不住地眯起了雙眼。
蜜香清柔、爽冽純醇,關鍵是這酒喝下去之後竟然沒有一絲的酒氣,隻有米香留於唇齒之間。
徐寅砸吧砸吧嘴,然後就看見夏垂文拿著酒壇就要給他倒滿酒,他連忙說道:“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小事兒。”夏垂文伸手攔住他。
見拗不過他,徐寅隻能是由著他去了。
像是想到了什麼,徐寅搓了搓手:“垂文,聽說這米酒是你親手釀的?”
“對。”夏垂文把酒壇放到轉盤上,坐回了凳子上。
“還有嗎?”徐寅忙不迭地問道。
夏垂文回道:“還有一點。”
這是實話,這酒的滋味太好,家裏人都愛喝,消耗得自然也就特別快,今年夏天釀的那三百五十斤米酒,現在就剩下不到五壇了(一壇五斤),他原本是打算留著過年的時候喝的。
“能勻一點給我嗎?我女朋友她爸是個老酒桶了,”徐寅嘿嘿笑道:“你懂的……”
討好了未來老丈人,離抱得美人歸也就不遠了。
“我也不多要,一兩斤就行。正好,我前幾天得了一塊存放了十年的一斤二兩重的花膠,黃唇魚的,我拿它和你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