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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出了今天這事,他回去之後肯定是要立‘葛宗哲’做繼承人的,到那時,葛家還姓葛嗎?
他衝冠眥裂,顫唞著手指:“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的畜生!”
當年鄭銘被仇家追殺,要不是他出手相助,他鄭銘早就不知道死在哪條臭水溝裏了,更遑論變成今天名震南洋的鄭大師了。
“咳咳……”
‘葛宗哲’兩腿無力地拖在地上,咳著血,目光渙散,好一會兒才從剛才的變故中緩過神來。
十五年的謀劃,竟然在最後的關頭上功虧於潰。
到底是誰,是誰害得他?
思緒萬千之間,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夏垂文。
‘葛宗哲’的直覺一向很準。
他的神情越發猙獰。
夏垂文竟然這麼厲害,他布下的雙龍奪運陣才剛開始起作用,夏垂文的還擊就來了。
那一擊,不僅是摧毀了他舅舅給他的護身法寶和易容法器,更要了他大半條命。
資料裏不是說,他從開始學習道術到現在才不到一年的時間,怎麼會這麼厲害?
想到這兒,他眼底的憤恨和不甘瞬間悉數化作了驚慌。
他沒死,夏垂文一定不會放過他。
逃!
‘葛宗哲’腦海中隻剩下了這一個念頭。
可沒等他勉強站起身來,察覺到他的動作的兩個保鏢就一腳踢在他腿上,將他扭倒在地。
‘葛宗哲’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也聽清楚了葛建業的話。
他不禁冷笑一聲。
怪隻怪他葛家太富了,這麼大的一塊肥肉,誰不想咬上一口。
要不是葛建業救過他舅舅,他以為他能活到今天。
‘葛宗哲’現在無比痛恨他舅舅的心慈手軟,要不然他也不會落到現在的境地。
也怪他自己,太操之過急了,為什麼就不等到回到新加坡再對夏垂文下手。
隻是現在再來說這些已經晚了。
‘葛宗哲’腦子飛快地轉著,而後還真就讓他想到了一個脫身的好辦法。
他的臉貼在地上,兩眼費力地看向葛建業,他張開嘴,露出被鮮血染成了紅色的牙齒,說道:“你最多隻有半年可以活了。”
葛建業差點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我當年得了病,肝壞死,的確是命不久矣。”‘葛宗哲’定定地看著他:“你就不好奇為什麼我現在還活地好好的嗎?”
葛建業心跳一滯。
他自己的身體他自己再清楚不過,他這次到華國來,就是想在臨死之前再去年輕的時候走過的地方走一走看一看。
可這並不代表著他就認命了。
他不想死——
這很正常,俗話說得好,身已富貴想長壽,做了皇帝想登仙。
現在的他,坐擁千億家產,是十幾個國家的總統和國王的座上賓,南洋華商界唯他馬首是瞻……
他舍不得這潑天的富貴,他想活著,活得越久越好。
葛建業隻覺得喉中一片幹涸,他說道:“你什麼意思?”
‘葛宗哲’沒說話,隻是用力地掙紮了一下。
葛建業眉頭一皺。
‘葛宗哲’粗喘著氣:“你放心,我現在經脈盡斷,傷不到你。”
葛建業的目光落在他扭曲的左腿上,信了他的話,他給兩個保鏢使了個眼色。
兩個保鏢當即鬆開了‘葛宗哲’,甚至貼心地把他攙到了凳子上。
‘葛宗哲’勉強坐穩身體,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因為我這些年一直在用雙龍奪運陣掠奪他人的運道和生氣貼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