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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楠站起來，將她牽到自己麵前, 這才回答木子：“好。”
木子聳了聳肩，拉起腳邊的箱子走向玄關處等著的等等和eli。他本來想多說一句新年快樂的, 現在看來人家可能寧願不聽新年快樂, 都不想被人打擾。
聽見門被關上的聲音, 蘇瑭這才順從地坐回他腿上，不過這回說什麼都不離他那麼近了。江楠顛顛腿，像逗小孩一樣逗著她玩。
兩個人頭抵頭說著話, 連天色漸漸暗下來都沒有人主動去開燈。就這麼在黑暗裏相互依偎著, 溫聲細語地訴說著心腸。
黑暗裏響起一聲響亮的“咕嘟”, 蘇瑭不好意思地捂著肚子。江楠就著窗外漏進來細碎的光捏了下她的鼻尖。明知道他很可能看不見, 蘇瑭還是抗議似得皺了皺鼻子。
“走吧。”他將她從腿上拉下來，用空出的那隻手不動聲色地捏了捏大腿，有些麻。
蘇瑭跟著他走到玄關，看他按亮客廳的燈，突如其來的光線刺地她眼睛一痛，她趕緊抬手去遮。
“去哪？”她問。
江楠彎腰單手從鞋櫃裏撿出兩人的鞋子：“買菜做飯過年。”
“啊？”蘇瑭沒有反應過來，呆愣地看他換好鞋，又捏著她的腳腕幫她換。
江楠幫她係好鞋帶，又取過圍巾帽子將她嚴嚴實實得裹起來，像照顧閨女一樣照顧她。蘇瑭隻露出一雙笑眯了的眼睛，滴溜溜地亂轉。
兩人走遠了些，去了小區外的一家商場。商場裏開著暖氣，蘇瑭一進門便解開圍巾，還把帽子推高露出額頭。大概是到了年根底下的緣故，商場裏冷冷清清的，江楠推了個購物車，蘇瑭便挽著他邊走邊挑。
兩人挑了一些食材，趁江楠在稱重時，蘇瑭突然竄了出去，再回來時懷裏抱了一大瓶冰可樂。眼尖的江楠已經看見瓶壁上掛著的水珠，正想伸手拿出來，被蘇瑭一個側身躲了過去。
“常溫的，真的。”她掩耳盜鈴似得把可樂往購物車下層藏，睜大了眼睛直視著他，好像生怕他不信。
本來想嚴詞拒絕她的，但看到那雙溢滿星光和笑意的眼睛，江楠還是什麼都沒有說，由著她像小計謀得逞一樣偷著樂。
反正大不了回去給她喝溫的，至於如何溫
江楠舔了舔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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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零食區，蘇瑭鬆開挽著他的手，一溜小跑，江楠不疾不徐地跟在她身後，看她將一包又一包的膨化食品扔進購物車。
她幾乎是把愛吃的掃蕩了一遍，還要再回頭看其他的，江楠及時地拉住了她：“你不怕胖嗎？”
胖，對所有的女孩子都是敏/感詞，蘇瑭一下子炸毛：“你才胖！你全家都胖！”
江宅，江杉打了個響亮的噴嚏，低頭看見腳邊的胖貓，抬腳輕踹了它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被貓毛刺/激的，不過這貓真是越來越胖了。
江楠拉了拉她，順毛一般地撫過她發尾，改口道：“我是說你明天就回家了，這麼多吃得完麼？”
蘇瑭歪了歪腦袋，也是，與其堆到放假回來不如到時候再來買。
這樣想著，她戀戀不舍地放下手中的一包雞翅，又把原本掃進購物車裏的挑了一些出來，重新放回貨架。放回去時，還多看了好幾眼。
“沒事，等我過年回來寵幸你們哈！”她拍了拍放回貨架的零食，喃喃道。
江楠看著好笑，拉過她繼續從購物車裏往外拿的手，放到自己胳膊上：“可以了，留一些晚上一起吃。”
結賬時蘇瑭要把零食那份撿出來單算，江楠一手將她攬在懷裏，一手將那些東西重新堆回一起。
蘇瑭扭動了一下，江楠將她攬地更緊了，他把卡遞給收銀員，轉手捏了下她的鼻子：“我付。”
在他的觀念裏，沒有讓女孩子付賬的道理，特別是這個女孩子是他認定的孩子媽。這不是大男子主義，是他的風度。
她也不矯情，如果分得太清，那也不是感情了。
蘇瑭看他一手拎兩袋東西，便想幫他搭把手，江楠把裝滿了她零食的那一包遞給她。雖然看著好大一包，但其實並不重。
她右手拎著吃的，左手挽著江楠，她一蹦一跳地走著，滿足感多得快要從心口溢出來了。
晚飯依舊是兩個人一起做的，在蘇瑭家裏。到了開火階段，江楠像上次一樣想將蘇瑭推出去，蘇瑭抱著他的胳膊賴在原地。他無奈，任由她在廚房待著，卻依舊不讓她靠近灶台。
蘇瑭幹脆搬了把椅子在廚房坐下，一邊看他嫻熟標準的顛鍋動作，一邊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他們兩個人，又加之明天就離開了，江楠隻簡單地做了兩菜一湯。
端上桌時，蘇瑭擰開可樂給兩人一人倒了一杯，嘴裏還在疑惑：“忘記放冰箱了，這都不涼了。”
她跳著去關了餐廳的照明燈，隻留了一圈氛圍燈。
明天他們肯定是要各自在家過年，江楠便想著提前感受一下兩個人一起過年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