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
裴質噗嗤笑出聲來,什麼緊張忐忑都被衝淡了。
殷瑜惱怒:“又怎麼了?”
“不行,您別碰臣身體,臣癢癢肉多,您一摸臣就想笑。”
“……”
氣氛登時冷了下來。四目相對,裴質後知後覺地認識到錯誤,鼓起十足的勇氣把殷瑜的手再搭到自己肩上,認命地閉上眼睛:“來,這次臣保證不笑。”
殷瑜卻被他認真配合的模樣逗笑,摟住他後腦勺,又要貼過去時,外麵卻又有人打擾。
“陛下,該吃藥了。”
“退下!”
裴質伸手擋住殷瑜貼過來的唇,小聲勸:“你胳膊雖然好了,可身體的毒還得徹底清除才行,聽話,再吃兩日藥。”
殷瑜神色不耐地走過去,端起碗一飲而盡。他大跨步走回床邊,也不先上床,直接撈起裴質,捂住裴質後腦勺,利落地堵住裴質的唇。
一開始,裴質隻是被動地配合著他,殷瑜還準備再欺負欺負上唇時,一直老老實實的裴質忽然將舌頭迅速地伸了過來。不等殷瑜驚喜完,裴質又大力推開殷瑜。
裴質仔細品了品嘴裏的味道,正色道:“剛才的藥,有毒。”
殷瑜問:“會立刻死嗎?”
“不會,這是慢性毒/藥,得吃幾日才會發作。”
殷瑜便無所謂道:“那別管它。”說著,手便要去解裴質的衣裳,被裴質一腳踢開了。
裴質臉色難看,聲音裏混雜著不可置信和怒氣,他質問殷瑜:“你就是這麼喜歡我的?”
“怎麼了?”殷瑜神色迷茫。
“上次你用手接暗器,也是故意的,對嗎?”
“那又如何?”殷瑜不解。
裴質氣的呼吸急促,滿腔的怒氣仿佛要炸開。“如何?你若真的喜歡我,可想過,你死了,我該怎麼辦,我會不會傷心?你什麼都沒為我想過,你的喜歡還是太過自私,你根本不懂感情。”
“朕不懂?”殷瑜被他聲聲逼問地也惱了。
裴質推開他,顧不上穿鞋,光著腳走到門口,問外麵守著的宮人:“方才是誰來送的藥?”
“回娘娘的話,是高寶。”
“把他帶過來見我。”
宮人應聲而去,片刻後回轉,神色慌張,稟道:“娘娘,高寶自盡了。”
“侍衛副統領閆青城呢?”裴質問。
閆青城剛換了班,還未走遠,接到消息立刻過來。裴質讓他把能夠接觸到藥的人全部抓起來拷問,這幾日跟高寶接觸過的可疑人物也不許放過。
“嚴刑拷打,務必把下毒之人揪出來。”
“是。”
裴質又回到房間,顧不得坐下,直接彎腰寫方子。他寫到一半,擰著眉思索片刻,對於用什麼藥有些拿不定主意,便大跨步走回床邊,捏住殷瑜的下巴,粗、暴地親了一口,再次品嚐了味道,確定了用哪些藥,回到案前繼續寫方子。
“陛下快樂值加100。”
裴質莫名其妙回頭,殷瑜盤腿坐在床上看著他,神色仿佛春暖日裏融化的皚皚雪山,千裏凍土從此綠意無邊百花齊放。
“神經病。”裴質小聲的罵了一句,回頭問他,“有沒有心腹?”
殷瑜點頭:“小瘦子。”
“奴才在。”
“你拿著方子去找陳嚐草,讓他親自抓藥煎藥,這藥全程不要離開你的視線。”
“奴才明白。”
屋裏又恢複平靜。殷瑜張開雙臂,笑道:“回來床上。”
裴質狠狠瞪他一眼,氣極反笑:“臣膽小,不跟死人睡。”說罷,甩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