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和許望北無關!
那幾個原告也在弱弱辯駁。
殷瑜懶得斷他們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起身要走,裴質還要看好戲,撲騰著翅膀掙紮,殷瑜就把他放在龍椅上,自己走了。
殷瑜一走,大殿裏的宮人便隻留了兩個。裴質跳到龍椅扶手上繼續看好戲。
裴亦本來一直垂著頭,模樣恭謹,殷瑜走了之後,裴亦立刻抬起頭,對著幾個原告笑了笑,露出兩側的尖尖的虎牙。
“方才我說的話,看來你們是沒聽進去。”
幾個原告哆嗦一下,帶頭的說道:“陛下後來回來,我們不是說與你無關了嘛。”
“與許望北也無關。今天他挨的打,來日我必當十倍奉還!”
“裴亦你莫要欺人太甚,以為抓住我們點小把柄,就能威脅我們幹這兒幹那兒了嗎?”
裴亦不再答話,閉上眼。良久,他猛然睜開,正好許望北被人拖著進來。
許望北渾身都是血,裴亦臉色仍舊如常,但裴質憑借著他的小眼睛,精準地捕捉到裴亦默默攥緊的手。
“裴亦,八歲那年救命之恩,我報了。”許望北輕聲道,“我知道那日你看見我在巷子裏挨打了。”
裴亦垂下眼淡淡看他一眼:“你說我從冰湖裏救你那次?嗬,那是我推你下水的。”
許望北睜大眼,要起身,又痛的起不來。
“所以你以後別再摻和我的事。”裴亦的聲音徒然轉厲,“尤其是這件事,不是你就不是你。”
這頓打,他遲早要讓那幾個人也嚐嚐!
“這是最後一次……”許望北還要說什麼。
裴亦冷著臉打斷他:“閉嘴。”
許望北縮縮脖子不敢動了。幾個原告也縮在一起,誰也不敢亂動。裴亦這家夥看上去斯斯文文,但誰都知道,這家夥厲害的很。
裴質看不下去了,拍著翅膀把他存放在東暖閣的藥箱拿出來,拖到許望北身邊。
剛要伸嘴去啄許望北的褲子,就聽係統大喊:“不可,你忘了上次,就是因為你的嘴和人類小腹下麵鼓起來的那兩團不可言說的肉,導致直播口被封了,你還不改,下次封的就是係統我了!”
裴質猶豫。
“這是金瘡藥?”裴亦拿起藥看了看,二話不出,幹脆果斷地扯掉許望北的褲子,給他上了藥。
裴質趕緊捂眼睛,我看不見,看不見!別人互相看看,可不能再舉報我了!
*
變成鵝,裴質覺得還是有好處的。他在宮裏更自由了,而且隨時隨地可以鑽進殷瑜的懷裏撒嬌。
以前他雖然也常窩進殷瑜懷裏,但畢竟身為男子,總有幾分不好意思。現在身為一隻鵝,也就不用顧忌太多了。隻要他想,在殷瑜懷裏跑步都可以。
當然最美的還是晚上,他可以睡在殷瑜的胸口,一整夜都能感受到殷瑜那為他跳動的心跳。雖然有時候會被睡著了的殷瑜撥拉到地上。
不過,做鵝也有一個熬不過的坎。
他先是跟著殷瑜吃了兩頓飯,殷瑜吃什麼,他吃什麼,然後整隻鵝就不好了,上吐下瀉,差點沒丟了鵝命!
後來殷瑜就非要讓他按著鵝的食譜來吃。那飯食難吃、難看也就罷了,有一次他用了一顆地雷,多嘴問了一句他吃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就是禦膳房養的那些雞的口糧,什麼米糠、秕子之類的,再給你剁點青菜葉攪拌攪拌。你是真能吃。為了給你省出口糧,所有雞都餓瘦了,好幾隻都餓的站不起來了。”
裴質對著殷瑜的碗幹嘔了半個時辰。
鵝,也有尊嚴的好嘛!為什麼要他吃雞飼料,雞能跟他比嗎,雞能娶回去當皇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