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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節(1 / 3)

了蛟龍鞭,“嗖”的一聲纏回腰上,轉身,進門。他的表情漠漠,仿佛隻是一個過路的旁觀者,未曾動手。

三尺高的灰塵逐漸沉降下去,圍觀者的視野終於變得清晰。他們無暇顧及地上的一幹壯漢,隻呆呆盯著大門——唯見那一襲青衣之人恰好收手,長鞭及腰的瞬間轉身,跨門而入,衣袂翩翩。

“這,這人究竟是誰?”

被嚇得癱坐在地的老鴇瞠目結舌,遲遲回不過神。

樓中之人尚不知門外事端,仍舊載歌載舞,先前如何風流,現在繼續風流。

段無跡踹開一扇又一扇門,長鞭在手,無人敢攔。他厭惡這樓裏的香粉味,這尋常人欣往的馥鬱芳香,他卻覺得肮髒。

或者說,他不喜歡一切味道重的東西,即便是香味。

踹開二樓最裏麵的隔間,找了一整日的人終於出現。

“無跡,你來啦?”

邵慕白臥坐在小榻上,正泰然自若地飲酒。身側跪坐了個麵容姣好的伶人,本還撥弄著琵琶,卻被破門而入的段無跡驚嚇,一下子躲在邵慕白身後。

邵慕白寬慰她道:“姑娘莫怕,這位是我的朋友,心底善良,未有歹心。”

那伶人這才怯生生放開他的袖子,顫顫巍巍又站了起來。

“奴家,見,見過公子。”

她的穿著較外麵拉客的那些保守,衣領收在了鎖骨處,遮住了胸`前的大片肌膚。但身上那股濃鬱的脂粉味,卻讓段無跡皺起了眉。

“出去。”

段無跡沒有甩鞭子,隻是冷冷丟出這句話。

“是,是!”

伶人生怕惹了麻煩,連忙佝僂著往外走,恨不得立馬消失。然則卻在她走到門邊的時候,段無跡又發話了。

“不是你。”

伶人僵住,邵慕白抬頭。

段無跡將眼神調到悠然自得的人身上,淡淡道:“是你。”

按照之前計劃的,他們在見麵的那一刻,邵慕白就要開始扮演負心人了。

癡情娘子負心漢,你多情來我無情。見麵,爭吵,亮底牌,說一係列“我不愛你”的薄情寡義的話之後,分道揚鑣。

完美。

於是他大喇喇半躺在那裏,並且欠揍地挑了挑眉毛,“有什麼事兒非要出去說?在這兒不挺好的嗎?沉香姑娘又不是外人。”

沉香,是那伶人的名字。

聽了這話,她長期被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孤寂之心一下子受寵若驚,沒急著退去,猶疑片刻,最終還是束手站在一旁,留下了。

段無跡知道他是開始做戲了,既然戲要演得真,他這廂也得搭好,不能弱下去。

演戲?他以前最討厭人前人後兩幅麵孔假惺惺的樣子,不料他今日還敲鑼打鼓,自己上趕著登台子。

對邵慕白的怨憤姑且不談,兩人之間的舊賬姑且也不論。

當下最重要的,還是不能在這人麵前被壓了勢頭。不能被比下去!

他堂堂平教少主從來不知懼怕為何物,今日要演戲了,自然也不會退步。

於是他氣沉丹田,將一股強勁的內力往牆上一揮,“砰”的一聲,廂房一前一後的兩扇窗戶一下子打開。清新的空氣注入進來,吹走殘留的脂粉氣,讓他終於能放開了呼吸——然後,好好演這出戲。

“你怎麼會來青樓?”

段無跡問得直截了當。

邵慕白道:“平時的日子太過無趣了,我就出來找找樂子。”

段無跡反應很快,“你的意思是,跟我在一起,很無趣?”

邵慕白覺得這人真是聰明,一下子就抓住話語中可以吵架的字眼,真是一點就通,“沒錯。無趣,乏味枯燥,一點新鮮感都沒有。總而言之呢就是,我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