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誰知道失算了。”
“昨晚怎麼沒充?”
“忘了。”
餘一洋:“沒睡家裏?”
“沒,原本想回來的,後來太累了,就另外開房睡了。”何遇將杯子一放,“你知道的,昨晚在減壓。”
餘一洋“嗯”了一聲,沒什麼情緒的說,“我馬上來接你,準備一下。”
何遇將手機放在沙發上,轉身去衛生間。
頭發半幹時餘一洋到了,少有的居然還抱了一束鮮花。
兩人關係特殊,情侶間的浪漫行徑從來不曾有過,哪怕他們時常在一張床上翻滾。
何遇說:“我這可沒花瓶。”
這個屋簷下除去必要的家用,其他多餘的裝飾擺設一樣沒有。
“沒事,下麵包了營養水,夠它活的。”餘一洋左右看了看,“放哪裏?”
何遇說:“就鞋櫃那放著吧。”
“待遇是不是差了點?”
“餐桌?”
餐桌也是幾百年沒用的,上麵放過最多的也就是外賣盒子。
餘一洋說:“得靠牆的,萬一不小心倒了。”
要求這麼多,何遇懶得再廢話,說:“你隨便找個地方放吧。”
餘一洋在屋子裏晃悠了圈,最後放在了電視櫃旁。
“走吧。”何遇已經準備妥當,注意了下時間,“這個點過去會不會太晚?”
“沒事,”餘一洋在她背後輕輕撫了下,“就讓他們等著。”
車子過去還得上一次高速,全程下來需要兩個多小時。
兩年前搬過一次家,現在住的地方是一個新開發出來的高檔別墅群。
他們到的時候已經過十二點,餘家全員到齊,聽到聲音全都望了過來,臉色都不好看。
堂的表的都在,何遇有印象的沒幾個,她跟餘老爺子打了聲招呼,隨後被安排入席。
餘家的家宴很不好吃,有點血緣的親戚,彼此之間的關係都不怎麼樣,且家家情況不等,攀比數落齊發後就更沒什麼多的話可以聊,場麵一度變得十分尷尬。
餘一洋過的還算自在,中間還幫何遇夾了幾筷子菜。
何遇說:“我自己來。”
“無妨。”
何遇能感受到對麵數道含義頗深的目光,她知道自己被餘一洋當槍使了。
飯局結束後,餘一洋被餘父叫去了書房。
餘建中今年六十二歲,他結過兩次婚,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餘一洋排第二。
他是最有出息的,也是餘建中最看好的,更是父子情最差的。
餘一洋有能力,自己主意大,早早脫離家族,現在混的風生水起。
餘建中一直想讓他回來,接手自己的事業,前後多次提起,餘一洋無動於衷。
然而年歲越大,餘建中對操控的事業越來越有心無力,想要餘一洋回來的欲、望也就隨之增大。
“你大哥前段時間又犯了事,我把他送出國了。”餘建中觀察著餘一洋的表情,對方把玩著茶杯,態度平平,他又說,“你妹妹性子隨她媽,幾句話下去摸不到重點不說,聲音稍微大個點都能給你哭出一個太平洋來,多少還是讓人鬧心的。”
餘一洋手機響了,他說:“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餘建中:“……”
他擺了擺手。
餘一洋起身去陽台接電話。
餘建中默默的給自己又滿上一杯普洱。
然而普洱一杯又一杯,餘一洋的電話再沒結束,過了一個多小時,他直接準備打道回府。
餘建中一股氣瞬間憋在了嗓子眼。
“這麼久不回家,現在難得回來一趟,我話還沒說完,你就要走?”
餘一洋撈著手機看他,說:“還有什麼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