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帆熱熱乎乎吃完一碗麵,摸著肚子,感覺胃裏暖烘烘的,他看了眼徐聲,發現徐聲隻吃了兩口,就放下筷子不動了。
他皺了皺眉,“阿聲,你不吃了?”
徐聲衝他笑了一下,隻是笑的很淡,“吃,你先去工作吧,我等會吃完收拾好去找你,行嗎?”
沈帆豔麗的臉緋紅了一片,他知道徐聲說的去找他是什麼意思。
一般徐聲不會在他工作時去找他的,除非,除非是徐聲想要交公糧,才會把他從工作中拖到床上。
沈帆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點燙,不管他們在一起多久,朝夕相處,他偶爾還是會臉紅心跳,他哦了一聲,故作矜持:“我明天還有會要開……”
徐聲點了點頭:“那算了吧,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沈帆急了:“別啊!你可以少做點嘛……”
沈帆猛地抬頭,果然在看見徐聲臉上掛著戲謔的笑,他哼了一聲,甩下一句狠話:“你又耍我,你等著!”
徐聲等沈帆進了書房,臉上的笑意漸漸隱去,他摸了摸胸口。
他太不對勁了。
他腦子裏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愛沈帆,沈帆想要什麼隻要自己有,自己就都願意給他,但是心裏卻很平靜,就像一潭死水,連一絲漣漪都沒有的一潭死水。
他產生了一絲迷惑,他到底還愛沈帆嗎?現在是他必須愛沈帆,還是他真的愛沈帆?
剛才在廚房,他切蔥花的時候,眼睛一直忍不住地盯著刀刃看,他一直控製著自己,才沒有把刀刃往手上劃,等做完麵他已經覺得疲憊至極,腦子裏竟然蹦出了一個想法——就這麼死掉也挺好。
這個想法剛一出來,他整個人脊背發涼,竟出了一身冷汗,他以前的確有過自殘的行為,他也能從這種自殘的行為中獲得詭異的慰籍,但他從來沒想過死亡。
他有點怕了。
他並不是怕死,他怕的是,他受夠這個世界,尋找解脫後,沈帆怎麼辦。
徐聲低頭看了看碗裏涼透了的陽春麵,麵無表情地將它倒進了水池。
他將碗筷放進洗碗機後就走到了陽台,他摸出身上放了很久都沒抽完的一包煙,手指捏出一根,點燃。
他突然笑了一下,幸好家裏封了陽台,做的玻璃房,不然真怕自己忍不住想往下跳。
煙霧籠罩了他深邃的麵孔,他眼睛不知道望著哪兒,也許是漫無邊際的黑夜,也許是燈火輝煌的城市夜景,也許是天上的圓月。
知道煙頭燙到他的手指,他才回過神來,他嘲諷似地扯下嘴角,把煙頭扔進了垃圾桶。
嗯,還是先立個遺囑好了。
徐聲這樣想著,笑了笑。
“嗯……阿聲,阿聲,阿聲……”沈帆坐在書桌上,兩隻手勾在徐聲的後頸,身上泛著情.欲的紅,眼睛裏像藏了一潭水。
徐聲掐著沈帆的腰,凶猛粗暴地一次次破開沈帆的身體,他沒有說話,隻是偶爾發出幾聲低沉又性.感的喘.息。
沈帆臉頰像開滿了桃花,粉粉的兩團暈在腮上,徐聲忍不住咬了他的臉一下,沈帆似嗔怪地瞪了徐聲一眼,眼波流轉間,沈帆又驚呼起來:“怎……怎麼,又大了啊……”
徐聲捏著他的下巴親,溫柔繾綣,下.身的動作卻殘酷地征伐。沈帆的眼角漫出了淚珠,被徐聲一一吻進了嘴裏。
在沉默漫長的高.潮中,他的手指死死扣在徐聲的背上,留下紅色的指印和抓痕,被灌.滿的滿足感,他帶著哭腔地對徐聲撒嬌:“老公,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