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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節(1 / 3)

,盯著前方,頭也不回道“如果你告訴我,你為什麼不能和別人上床,我就告訴你,為什麼我怕車子。”

吳涼沉默了,頭靠著窗,閉上了眼睛。

不一會兒周向晚開出小區和小王接了班,王鐵柱怕周向晚怕得要死,卻還是要配合周向晚的小白花人設,演出半夜被叫醒的暴躁不爽,雖然掛著一張凶神惡煞臉,但慫得一路上都不敢說話。

此時正是黎明,周向晚坐在後座,微光下的街景不斷後退,幾輛大卡車時不時呼嘯而過,周向晚心生不適,又轉頭看吳涼。

吳涼閉著眼睛,清俊的眉眼難受地擰著,周向晚光是看著,就覺得難受,湊過去和他擠在一起,正好車過了一道減速帶,車身猛一起伏,吳涼腦袋一歪,頭枕在了周向晚肩上,滾燙的呼吸還帶著香甜的巧克力味噴在周向晚頸側。周向晚抬手摸了摸吳涼潮紅幹燥的臉。

周向晚隻穿了兩件衣服,手掌涼涼的,吳涼無意識地蹭了蹭,周向晚呼吸一窒,就要拿開手,吳涼估計是睡迷糊了,抓著周向晚的手往臉上蹭,呢喃道“還要……”

周向晚深深,重重地吸入一口氣,托著吳涼的頭,讓吳涼把頭枕在了自己大腿上。偏偏吳涼翻了個身,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抓著周向晚的手往臉上貼,很快,周向晚的手心就被他的臉捂熱了,吳涼拋棄了被捂熱的左手,迷迷糊糊地摸索著,手摸到了周向晚某個突起的部位,周向晚連呼吸節奏都亂了,連忙把冰涼的右手按在了吳涼滾燙的額頭上,吳涼滿意了,順勢抱住周向晚的手腕,甚至還知道充分利用,手心熱了之後,又換了手背貼在臉上,雙手齊上陣,像貓一樣抱著周向晚的手臂不肯放。

真要命,吳涼是不是燒傻了,還是在故意勾我?周向晚屏住呼吸,冷靜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你知道我是誰嗎?吳涼。”

吳涼沒動靜,窗外的光影在兩人身上快速掠過,無數不規則的橙色,白色,黑色的光片像樂符,像飛鳥,在周向晚腦子裏唱起了歌。吳涼枕了大腿,抱了手臂,整個人都安穩了不少,蜷著雙腿沉沉睡去。

周向晚“……”隻好用空出的手,將某個升起的部位往下按了一按。

幸好在周向晚的俄羅斯長棍徹底崛起之前,到了醫院,周向晚抱著吳涼進了急診,就是一係列的檢查,量體溫,抽血,掛點滴。吳涼的體溫是40度,周向晚沒發過燒,不知道那是什麼概念,百度了之後才知道那是一個十分危險,幾乎要把腦子燒壞的溫度。

暖陽初升,一縷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藥水袋上,周向晚看著藥水從高處一滴滴落下,順著針管流入吳涼的血管。吳涼的手背很白,能看見青色的血管,但是手指頭長了凍瘡,關節發紅發腫,周向晚看見就覺得惱火。

周向晚不明白,吳涼動不動就能給杜楓買房子,給自己五百萬支票,卻不會把這錢花在自己身上。

生了病來醫院看一下又怎麼樣,隻要護著手就不會長凍瘡,好好一個業內傳奇ceo,結果失戀了就和小女生一樣,躲家裏一個月出一次門。

周向晚想起了前世吳涼的葬禮。他一直以為,吳涼這人涼薄無情,都淪落到要他收屍了,肯定沒有人會來緬懷他。

但是周向晚錯了。

來的人不僅多,還非常雜。最先來的是同行,吳涼在業內名聲很好,有很多業內大佬親自參加了葬禮,說有多傷心倒不至於,更多的是惋惜感慨。然後是同事,同學,魏天香更是哭得稀裏嘩啦的,那時周向晚知道了原來吳涼從小到大一直當班長,還是一個保送北大的學霸,工作之後提攜了很多牛逼的後輩,那些後輩挺怕他,雖然心懷感激,但平日裏都不敢主動聯係吳涼,誰知再見麵已然隔著一重冰冷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