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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怪醫休傑克(1 / 3)

生活在18世紀的歐洲,人們還在崇拜不知名的東西。他們患上疾病後,都要靠神的恩賜來活命般,總不是很能相信科學。然而神給這個世界降下的唯一指令就是毀滅,而且還是不斷毀滅。世界不需要拯救,隻需要滅絕,像是這樣的背景下還是有善良人濟世安民。

提著木箱子到處行醫,救助病危的脫離危險,休傑克是人們中流傳的名醫。關於他有個說法,萬念俱灰時找他能夠起死回生,可要是有輕微小病,絕不能找她。

帶著禮帽,帶著皮質棕色手套,不時壓低帽子遮擋住別人看她的視線。穿著像是個男人,實際上是個女人,就是她的第一個奇怪地方。看見她匆匆走過隱蔽的小巷,嘴角處有險惡的笑容,大家都會不由得讓步。完全不覺得她是個醫生,或許多數人都覺得她是個殺人凶手吧。

蘭海莊園的女主人,是個體弱多病又是個內心情感敏感的人。自從她失去丈夫多華德·西普樂,名貴夫人就出現了更加嚴重的心裏病。她常常看見在窗戶的前麵有自己先生的身影。還在吃飯的時候,聽見兩個人的吃飯聲音,失去自己的先生她總是孤獨一人吃飯。晚上,她還會在洗臉池的鏡子前見到自己先生的長相。出於對她先生強烈的思念,她總是出現幻覺,真是個純情的姑娘。

而最近,她的幻覺不再那麼友好了。她看見他臉上出現凶惡的表情,好像是在埋怨,自己死了你卻享受了我半輩子的財產。漸漸地她腦海中的幻想是拿著刀出現的,有時她會拚命大喊。舉起酒瓶打過去,紅酒瓶在地上碎裂後,害怕地單手撐在地麵上的夫人才發現又是個幻覺。趕來的仆人也總覺得詭異,他們開始離開這個家庭,誰都會認為一個精神錯亂的女主人無法維持莊園的安穩。

還是有個忠心的女仆人,想要請一位醫生來治療她的疾病。許多醫生都試過來,他們見到她,發現那女人隻是個隨處可見的正常人,根本就沒有發病的跡象。生氣的醫生都紛紛推開門揚長而去。這倒是比較難治療的疾病,醫生不相信患者有病,病人實際上卻真的有事。不管再請哪個名醫都是沒用的。

等到醫生來的時候,本是臉來慘白的女夫人恢複成富人常有的紅潤臉色。也隻有當周圍就剩下,她和最親近的女仆人才會發病。最後的希望都寄托於怪病專家,休傑克的身上。

“今天,我們要看得是精神上的疾病的人。”頭發是金色的,她給了馬車夫一枚銅幣。

“是呀,她還是個貴婦人,真想不通她怎麼會得病。”助手將醫生的箱子提過去,醫生總要自己拿著工具箱才安心。

“難道病是隻允許窮人得的專利嗎?”那個金發的醫生生氣了,從她壓低的帽子探出一雙滿是憤怒的黃金瞳。

“醫生,你又來了,專門吧話題往令人生氣的方向引。”臉上露出嬉笑,那個長得像幽戴宿浬的女助理說。她不會是幽戴,她從不外漏表情,也不說多餘的話。

用毫無周旋餘地的眼神,站在原地盯著助理看,她要女助理說句道歉的話。

“對不起。”躬下腰,女助理恭敬的疊在一起向她,又或是向誰說的道了歉。

提著看起來並不輕鬆的木頭箱子,休傑克大步走向前。前方有個碩大的莊園,鐵質的圍欄,種植的園景植物都長成雜亂的樣子。有位女仆,一個大莊園中僅剩的女仆人站在門口恭迎著她們。要是看她的表情,都不需要走進去。那是病重危及,麵色衰弱的慘白臉上,她像是隨時都會昏倒般。她不過是太累了,在之前的好多天中,一直不眠不休的照顧女主人。她明明可以休息的,可是她害怕承受不了恐懼的女主人自刎,便一直留心她的狀況。

引客人進入臥室,女仆像是終於完成任務般昏倒了。醫生給了助理一個眼神,讓她扶起倒在地上的人。女助理站在原地到處翻找,從理應放著珠寶的櫃子裏也找不到值錢的東西。

“醫生,我看這裏沒有價值百萬的東西。我們回去吧,早點回去還能趕得上下午的歌劇。下午的歌劇是……”拿著宣傳海報,女助理還說著話。女醫生上去就是一拳,打在了她的腦袋上。

“我不是說過嗎,我們出門行醫並不是為了錢財而是看重挑戰醫學先鋒。能夠攻破前所未有的疾病才是我畢生的追求。”夾著一遝鈔票,醫生來工作箱也不帶,邊說邊往門口走。女助理冷笑著,心裏想著果然沒錯。她就是喜歡把事情往令人生氣的方向說。

倒在地上的女仆拉住了醫生的袖子,以那副仰望姿勢看著醫生,任誰都會同情。她的眼睛裏透露著對女主人的無比忠誠。即使在這個昏暗,寂寥的房間中,還是能從她清澈的眼眸中發現真摯的情感。

“求求您,救救她吧!”

見到女仆人催淚淚下,像是悲劇中的演員那樣哀求的眼神,醫生決定幫助她們。其實她是在心裏想,看了我這麼可笑的笑料,還是沒有笑。可見她們兩個都病重了。

“過來,把她扶到對麵的椅子上。”醫生說話間,打開了隨身攜帶的木頭箱子。打開兩個反扣,撥開鎖,她拿出了裏麵的東西。裏麵是一根香蕉和一隻猴子,拿出來後那隻小猴子叫喚著想要水果。猴子咕嘰嘰叫,極力伸出雙手想要吃香蕉,醫生卻把猴子塞了進去,自己吃掉了香蕉,隨手扔掉香蕉皮。醫生邊找東西邊往那邊看,女主人還是一副低著頭,想要默默落淚的神情坐在臥室的床鋪上。她的內心動態好像是,哦,我好悲傷,我怎麼能不悲傷呢;哦,我好憂鬱,我又怎麼能不憂鬱呢?像是這樣的心情是不會發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