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曉得，不過聽聞是用四十九種毒蟲磨成粉，再加上夭折的孩童提煉出來的屍油一同煉製的，這股子的香味應該說是屍油混合了毒蟲粉而發出的異香。”
雲裳剛說完，好幾個在場的丫頭都忍不住想要作嘔。
雲依嚇了一跳，趕緊跳了起來站到一側去。
劉氏臉都白了，可那信紙都寫了一半兒了，也不是第一回用了，雖然可能製成的法子惡心了些，但是不知道的便隻覺得那股子香氣好聞，也無傷大雅。
可雲裳又借著說：“還有這香氣不適合女子長期觸碰，因為聽說這四十九種毒蟲裏有一種會使得長期聞到此種香氣的女子不孕不育，好在姨娘也不常用，應該也不妨事的。”
這話一出，劉氏那張鎮定的臉，神態立即就龜裂了，雲依忍不住道：“大姐姐，你這話不是誆人的吧？不過是一點點的香味真的能如此嗎？”
雲裳一本正經的點頭：“這不僅外祖父跟我說過，我這些日子翻看母親留在府裏的那些醫書也看到過的，若是姨娘不信，大可以拿去外頭的藥鋪問問大夫，至少大夫不會誆人呢。”
雲府也是有自己的府醫的，但是最近府醫告假回鄉下去了，府中的要求醫，也都是外出尋大夫，各自在外都有相熟的信任的大夫，而三姨娘常看的便是寶芝林的徐大夫。
見三姨娘神色有異，雲裳淺淺的彎了彎嘴角，起身：“姨娘，我先回去了，若是有時間，你可以帶雲依到我院子走走看看，我院子裏新種了一株玉蘭花，花開正好，特別香。”
話落，雲裳帶著連翹走了出去。
劉氏等著雲裳走了，她趕緊吩咐冬葵：“拿這信紙去寶芝林找徐大夫問清楚了！要快！不要讓人發現！”
“是！”
冬葵嚇得趕緊用油紙把信紙包起來跑了出去。
雲依抿了抿唇，沒吭聲。
半柱香的時間，冬葵已經從相府後門回來了，她特別挎了個小籃子，裏頭裝著一碗熱騰騰的豆花，還用藍花小布蓋著，為的就是掩蓋那張紙。
連翹去廚房繞了路從後院方向走，正好碰到回來的冬葵，她瞄了一眼冬葵的小籃子，笑著問道：“冬葵，你去買什麼啊，很香啊，給我看看。”
說著，連翹作勢伸手去掀那藍花小布，冬葵趕緊躲了下：“姨娘想吃豆花兒，我去買了而已，沒什麼好看的，我先回去了。”
連翹看著冬葵急急忙忙的走了，她抿了抿唇，看來大小姐猜的狠準，三姨娘讓冬葵出去找大夫驗證那信紙的香氣了。
劉氏打發了下人們下去，連雲依都不讓待。
她一個人在房間裏徘徊，一顆心七上八下的，這麼多年，她就生了兩個女兒，天知道她多想生個兒子，可就是要不是懷不上要不就是懷上了保不住，她可為此沒少看過大夫，吃過各種的藥，但是沒有效果！
越想，劉氏越覺得心驚，她用這些白紙平日裏就愛抄抄佛經，抄抄詩歌小曲兒什麼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這白紙是二房那邊每年送過來的，說是薛姨媽家從西域商人手裏買來的，特別的寶貝，四房也有送去的，隻是四姨娘不愛這股子香味說是熏著頭暈，沒用，一來二去的，倒是都送到她這裏來了。
難不成問題就出在那些有香味的白紙上？
冬葵小跑著進來了，神色慌張：“姨娘，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