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琮水性一般,但他也記得護住雲裳。
嗖!
夜琮一躍而起將鴻鳴刀朝雲裳的方向伸出,雲裳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刀柄,夜琮把她拽了過來扶著她站穩了些,這才看向船夫:“你是什麼人!想做什麼!”
船夫猛的從腰間把刀拔出來,吹了一記口哨:“你們敢來叨擾我們戚家幫!我們戚家幫自然不會放過你們!”
船上沒掉下水去的百姓也倏然起身,拔了刀。
暗衛和夜琮將雲裳護在身後。
夜琮擰眉:“我們與戚家幫無冤無仇,何來叨擾你們!”
那夥人中的一個一直戴著鬥笠,低垂著頭,眼下走了上前,其餘的人讓開。
他將鬥笠摘了,抬起頭,雲裳猛的一愣:“秦天譽?怎麼是你?”
秦天譽微微一笑:“雲鶴,哦,不對,是雲裳妹妹才是吧。”
雲裳眉頭蹙了蹙:“你知道了?”
“本來不知道,但我想著雲府向來與穆王殿下沒有什麼交集,何時雲鶴與穆王殿下如此親密了,我隻覺得懷疑你不是雲家人,便暗中派人快馬加鞭趕去京城查探了一番。
我也是半個時辰之前才收到的飛鴿傳書,雲鶴眼下可是人在藥王穀,唯一的剩下的也就隻有一個妹妹雲裳了,我的人還給了我一幅姑娘的畫像,那不正是裳兒妹妹嗎?”
秦天譽手裏一抖,一幅畫展開,正好就是雲裳的畫像。
雲裳冷笑了聲:“到底是瞞不過聰明人,不過這又如何呢,我雖不是我大哥,但是也沒騙你們什麼,何至於你要帶人來劫船殺人?”
頓了頓,她像是想起什麼,開口,“你是戚家幫的人?”
秦天譽迎上她的視線:“從京城來的消息可知,雲裳妹妹甚是聰明而且心狠手辣,府中的庶妹兄長都逃不過你的手,今日我既然帶人來攔你,也不會瞞你。我娘是戚老幫主的女兒,自從娘親死後,戚家幫就是我接手。”
“我們不想找戚家幫的麻煩!”
雲裳擰緊眉頭。
秦天譽臉上多了幾分嚴肅:“我也不想與你為難!但是你此行怕是要去十裏陂挖林氏的墳吧,我猜的可對?”
雲裳沒說話,夜琮倒是開了口:“與你又有什麼關係?”
“與我無關,但是與我父親有關,他也是遭人陷害不得已為之!我隻想你們放他一條生路!”秦天譽按住手中的刀,準備隨時動手。
夜琮也拔刀,雲裳上前按住夜琮。
她看向秦天譽:“到底是怎麼回事,若是你肯說清楚,我也能幫你想辦法,不管如何,算來算去,我們也算是親戚一場,我記得母親說過,我出生時你還背過我,學話的時候我也喚過你一聲哥哥。”
聞言,秦天譽微微笑了下:“事情也不算複雜,很多年前的一天石大誌到府上來找我爹,說是希望父親幫他押送一批鏢銀到地州。
這誰都知道地州地界常常有敵寇來擾,基本上沒有鏢局願意應下這一趟的鏢,但父親念著石大誌與我們秦家的關係,便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