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著半個月,慕容芷若都窩在穆王府中養傷閉門不出。
隻是她雖然不出門,可卻有不少人看到與慕容芷若身高身段穿衣打扮都十分相似的女子常常夜半三更的從濘王府後門出來,而且衣冠不整,還蒙著臉。
一時間,城中老百姓都在傳,慕容芷若見攀不上穆王殿下,轉而投向濘王殿下的懷抱,怕是兩人已經暗通款曲,珠胎暗結,傳的是有模有樣的,就像是人人都親眼目睹了一般。
昨夜,有打更的經過濘王府後門,正好撞上一個女子慌慌張張的跑走,方向正是朝穆王府,而且還在匆忙之中掉落的一個香囊,打更的好奇撿起來一看,發現上方有芷若二字。
這一回,城中傳聞更甚,就像是篤定了一般。
“到底怎麼回事!都胡亂傳了這麼久了!慕容楓是傻子不知道去澄清的嗎?”
慕容芷若聽著從婢女嘴裏聽來的消息,氣的把房中的東西都砸個稀巴爛。
婢女顫顫的跪在地上:“郡主,濘王殿下說了清者自清,而且最近皇帝似乎將邊防之法交給一眾皇子,讓一眾皇子在定期之前給寫出來什麼文章,濘王殿下沒工夫管這個。”
“沒工夫?那就由著別人這麼胡說八道!他慕容楓怕不是看上我了吧?”慕容芷若看了看黃銅鏡裏的自己,半個月恢複的不錯,也沒有什麼傷疤留下,還算好了。
婢女隻能道:“郡主,假的又不能成真的,你這段時間都在府中,誰能誣賴你到何處去。”
慕容芷若煩躁的黑沉著臉沒吭聲,不知道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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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將一眾皇子交上來的文章都看了一遍。
不得不說,君陌然如今不在,確實在一眾皇子之中慕容楓寫的文章是最好的。
自從堇妃一事以來,皇帝也越發對太子殿下沒什麼耐心。
太子殿下最近也隻能日日在太子府修身養性,但今日瞧著皇帝對自己寫的文章也沒有多少誇獎,倒是對慕容楓寫的露出幾分笑容,太子殿下哪怕性子再憨厚,也有些禁不住了。
“父皇,兒子最近聽聞了一些閑言閑語,對皇室名聲有些擔憂,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
太子殿下拱手試探著道。
皇帝抬了抬頭:“說說看。”
太子殿下抿了抿唇,沉思了片刻才道:“最近外頭盛傳濘王殿下與……與升平郡主夜夜幽會,還有人看到升平郡主衣冠不整麵色通紅的從濘王府後門出來,而且還撿到這個。”
說著,太子殿下將那個讓門客從打更者手裏拿到的香囊遞了過去。
皇帝神色驀的就暗了幾分。
長公主見狀,冷不丁的開了口:“濘王殿下怕是真想娶王妃想的瘋魔了,如今禹州一戰還沒告捷,十皇妹至今未醒,太醫束手無策,也算是內憂外患都在,濘王殿下倒是隻顧著自己快活啊。”
李長林也小心翼翼的開了口:“老奴聽聞之前濘王想娶的不是雲家那個大姑娘雲裳嗎?怎的就變成與升平郡主夜半私會了,這其中可有什麼誤會?”
“這能有何誤會。”長公主挑眉不滿,“這麼多人看到呢,香囊也是證物了,香囊這種東西若不是她掉下來的,誰能拿得到?別人為何要冤了她?”